“洗澡是我们帝国军人的习惯!”张大炮笑道,“这又是在干嘛?”
寺内压低嗓音道:“听说,鸠山带队抓了麻生君,说他是奸细!”
“麻生君是奸细?”张大炮冷笑道,“这个鸠山,还说过我是奸细呢!”
这时候,一无所获的鸠山,忽的走出了房间。
寺内、今井噤声,顿时纷纷走开。
“鸠山君,你现在的威力不小啊!”张大炮目送着寺内、今井离开,戏谑道,“连两位少佐,都被你吓走了!”
“井下君,之前打扰你的雅兴了,现在是否方便,去你那坐坐?”鸠山笑着问道。
张大炮若无其事地说:“鸠山君,忙着抓人,还有心思,去我那串门?”
鸠山尴尬一笑:“井下君,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张大炮哼了一声道:“就是刚刚洗过澡,水渍比较多!怕惹鸠山君笑话!再说哪敢不方便!要是一个不方便,恐怕我也成了嫌疑了吧?”
“井下君,真是幽默极了!”鸠山虚与委蛇道,脚却向三楼迈去。
当张大炮打开办公室,鸠山迫不及待地迈进去了。
一进办公室,鸠山就被右侧角落的一只木桶,吸引了。
鸠山快步走上前去,却发现木桶里,水已经倒掉了。
木桶里,地板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使用过。
张大炮内心暗笑:你是想通过水温,判断我何时洗澡的吧?
“这澡洗得是不是太晚了点?”鸠山瞧见木桶旁的脸庞,弯下腰,嗅了嗅。
脸盆里,放着张大炮换下的内衣,正泡在香皂水里,
张大炮知晓:鸠山是闻一闻,有没有血腥味和火药味。
须臾之后,鸠山撇着嘴,站了起来道:“这香皂用得有点多!”
“鸠山君,鼻子比秋田犬还要厉害!佩服!”张大炮冷嘲道。
话音刚落,鸠山似乎捡起了什么,又走近张大炮,右手却伸了过来。
一块香皂,躺在了他手心。
“井下君,用香皂洗衣服,太奢侈了!战时,这可是稀缺品!要收好哦!”鸠山赫然道。
张大炮内心一阵厌恶,这家伙,不会是喜欢捡香皂吧!
看张大炮迟迟不接香皂,鸠山将香皂放在了洗手池旁,略作客套,便离开了。
张大炮关上了门,心中一阵冷笑。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在战备楼外,张大炮故意朝着办公楼反方向撤走。
鸠山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即冲到了张大炮办公室。
可是,他敲门之后,却触发了张大炮早已安排好的机关。
原来,今天下午,张大炮便准备好了木桶和水,提前用录音机录下了斥责鸠山的话,和洗澡的水声。
然后,他用一根特制的丝线,一头连接着门内侧把手,一头微微勾着一块斜倾的砖头。
砖头后面,放着一列竖起的砖头,形成了一道多米诺骨牌。
最后一块砖头后面放着录音机。
录音机木制按钮上,插着一根银针。
鸠山敲门后,紧绷的丝线,被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