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能动鸠山?”张大炮表现出心灰意冷的样子,忿忿不平地说道,“我记得将军交予我的使命,稳住申城特高课。如今我们遭遇陷害,却不反击,这会不会让我们显得过于软弱?”
矶谷保仁苦笑着:“还是家父知道你的性子,你绝不会善罢甘休!何况密码本情报行动失败,我们也不能如此宽宥他们!这是梅机关的处理决定电文!你看看!”
张大炮半信半疑地接过电文,读过以后,顿觉荒唐不已。
电文说:大友熊三是反战分子,责令特高课对其予以制裁,以儆效尤!同时,指出鸠山存在失责行为,暂停其宪兵队长职务,以观后效。
“大友是反战分子?”张大炮疑问道,“这有些出人意料?他可是对地下分子、反战分子最狠的人啊!有什么证据吗?”
矶谷保仁解释着:“我们在他办公室搜出了反战文件。”
张大炮听闻此言,便知晓了三分:这不就是栽赃吗?
大友都抓进去几天了,办公室里反战资料,一定是川本他们放进去的。
何况,大友若真是反战分子,怎么会傻到把反战文件,放在办公室里呢?
鸠山栽赃了我,现在川本又去栽赃大友?
他们是不是就会栽赃?就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矶谷君,越来越荒谬了!”张大炮哭笑不得地说,“我可不可以如此理解,以后我们认定一个人是否反战分子,只要在他办公室,塞点反战资料就行了?”
没等矶谷保仁说完,张大炮又激动地说道:“在我被陷害的时候,鸠山多次侮辱我!我在想,他不是侮辱我一个人,是将矛头指向了华东特务机关,甚至是梅机关!”
“那你要怎么办?”矶谷保仁歪着头,问道,“趁着检查组还在特高课,你说说看!”
“首先,召开大会,宪兵司令部、特高课全体人员参加,鸠山作深刻检讨。”
“这倒是很合理的要求!”矶谷保仁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能办到!”
“其次,我要鸠山以中国人的一种方式道歉!以表诚意?”
“中国人的方式?”矶谷保仁不解地问道。
张大炮冷哼了一声道:“当众,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
“这……”矶谷保仁闻言一愣,挠了挠头发道,“这个有点……”
“我相信你有办法!”张大炮说出了第三点,“可以建议特高课任命麻生作为宪兵队副队长,他本来就是少佐,鸠山既然暂停了职务,宪兵队副队长职位就愈加重要了,何况麻生在警察局扫荡战中,也荣立战功!”
“这样做,起码我们不至于太丢梅机关的面子!”
矶谷保仁沉吟了一会儿,咬着牙说:“不愧是‘宪兵之花’!出手够狠辣!我答应你!我先和家父汇报,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说实话,要是鸠山敢说我是杂种,我早就切了他!”
奄奄一息的大友,突然使出全身力气嚎叫着。
他被两名宪兵拖向了焚尸炉,执行火决。
“我为皇军立过功!我在申城战役中负过伤!”
张大炮心中默默地骂道:替死鬼大友,你没想到你会死的那么惨吧?
他读过一些大友所谓的“英雄事迹”,无非就是坑杀国军俘虏,对老百姓烧杀抢掠罢了!
下午,三点,反省大会在训练场上如期召开了。
鸠山低着头,作了深刻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