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活着,这意味着:有人故意放走了她!”矶谷保仁加重了语气说道。
川本一郎心如明镜,他当然知道“锦瑟”活着,鸠山的嫌疑就更大了。
“那会是谁呢?”川本故意问道。
矶谷保仁分析着:“于曼丽被捕后,只有鸠山一直在跟进那个案子。有权力暗中操作、放出于曼丽,毫无疑问,鸠山的嫌疑最大!”
“在川沙古城,鸠山故意活捉于曼丽,取出假的密码本后,又给于曼丽喂下了龟息之药,然后借口抓捕明台,抛尸乱坟岗,再安排人救走‘锦瑟’!”
“哦?”川本脸色一沉道,“说得倒是绘声绘色,但是有证据吗?这不是在审查原木!对于审查一名宪兵司令部的少佐,可不能仅仅凭推断!”
“证据?”矶谷保仁疑问道,“乱坟岗上的于曼丽尸体不翼而飞,现在又活着出现在马头山,刺杀魏先生,这不就是最大的证据吗?”
“这算不得过硬的证据吧?”川本微微一笑道,“乱坟岗上的尸体,说不定给野狼叼走了?”
“还有,你如何知道,马头山上的刺客,一定是于曼丽?慌乱之际,76号的人,难保不看错!再说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外貌像于曼丽,未必就是她!”
被川本这样一说,矶谷保仁倒是一愣,这个“阴阳脸”,还真是红口白牙,善于狡辩。
若是一般人沾了这样的嫌疑,早就被梅机关抓走了,也就是川本的心腹,才能依旧在宪兵司令部被审查。
“可是鸠山陷害井下君,这件事不容置疑吧?”矶谷保仁话锋一转,说道,“构陷‘宪兵之花’,他不是反战分子,又是什么?”
川本内心一惊,脸上依旧深沉似水,他双手交叉道:“我提醒矶谷中佐,鸠山到底是不是反战分子?现在尚未下定论,毕竟他还没有招供!”
“作为检查组,你们虽然有权调查鸠山,但是没有权力下定论!”没等矶谷保仁回话,川本紧接着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将案情,分别呈报上峰,请梅机关定夺吧!”
矶谷保仁闻言,没有反驳。他心中盘算着,即便将案件提交梅机关审示,应该起不来大的波澜。
毕竟,那位少将就是再护短,也不可能为一个少佐,动用资源和力量,除非是他的至亲。
川本内心也起伏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保住鸠山,不仅仅是因为鸠山关系着少壮派的利益,更为重要的是,鸠山他不能这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