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默认般点了点头道:“后面的事情,愈加奇怪!抓捕明台后,我想起了于曼丽右臂枪伤的事情,想察看伤口,判断弹道,便让手下将其尸体运来。“
“可是手下去后空手而回,他们告诉我一个惊人的事实:于曼丽的尸体不翼而飞!”
“不会吧!”张大炮佯装惊讶道,“在这个时候,‘锦瑟’的尸体不见了?着实怪异!”
“我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出手救了于曼丽!”汪曼春推测道。
张大炮一脸诧异,背脊却发凉:汪曼春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过这样聪明的汪曼春,正是他张大炮需要的。
“汪处长,还有别的情况吗?”张大炮将汪曼春反映的情况,完整记录在案。
汪曼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喟叹道:“我这些天,头一直眩晕,暂时就记住了这些。”
张大炮将审讯记录交于汪曼春,让她在上面签字画押。
“如果再有情况,你就和梁仲春说要见我,我随时过来!”张大炮似乎看穿了汪曼春的心思,安慰道,“大佐说了,再忍耐几天,你就会彻底恢复自由了!”
“但愿吧!”汪曼春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幽幽地说道,“我好累,就像做了一场大梦!”新笔趣阁
开车回特高课的路上,张大炮脑海里回响着汪曼春的话。
鸠山啊!是时候,我们决一高下了!张大炮冷笑着。
一连几天,鸠山都没有来上班。
川本也没有去找鸠山。
张大炮犯着嘀咕,这家伙又去干嘛了?
不,我不觉不能守株待兔!张大炮望着窗外的流云,暗暗地作出了一个决定。
六月末的申城,温度如飞涨的物价,持续攀升。
深夜,泰山路上,路灯昏暗,街道空荡。
沦陷之前的申城,到了这等天气,有些人家便搬着凉席、凉床,睡在马路边上纳凉。
可是现在的光景,恰恰相反。
即便天气炎热,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
没人看那晓风弦月,好像担心刮进了腥风臭雨。
“天干日燥,小心火烛!”
随着打更人卖力的吆喝,压抑的抽泣声,和莫名犬吠猫叫,夹杂着传来。
铁幕般的夜色下,脚步声是那么的清晰。
一个戴着黑礼帽的身影,急匆匆地奔走着。
不远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