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信号旗,让汽轮停下来!”鸠山张牙舞爪,转头对身后的宪兵咆哮着。
那宪兵忙不迭地冲向桅杆瞭望台。
“鸠山君,你的意思是……”汪曼春疑问道。
"你看那汽轮,进入了港口,不但不减速,还提速前行。”鸠山平尽量复着心跳,指着汽轮道,“而且汽轮吃水如此之深,一定是装载了很多货物。”
汪曼春惊诧地说:“那艘汽轮里只有我们的人,并没有货物啊?”
鸠山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颤声回道:“那就更糟糕了!恐怕现在船上全是炸药!”
汪曼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惊,旋即连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会!我昨天去过汽轮,一切都好好的,我的心腹都在船上,怎么会被……”
鸠山也心乱如麻,不禁喃喃地说道:“看样子,恐怕连岸上的忍者也遭了毒手!”
此时,舰桥上的龟田少将,发现了一些端倪,急令信号兵打旗语。
“请你船立停!”
旗语打了几遍,汽轮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航速更快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
信号兵竟从瞭望台上中弹跌落!
龟田大惊失色,这不仅意味着汽轮被劫持了,还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面对突发情况,一名海军舰长的丰富经验,使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是见过世面的,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心静如水。
他的瞳孔里,汽轮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高速飞奔撞向龙翔号巡洋舰。
巡洋舰早已泊锭在一号码头,须臾之间,难以迅速启航。
“给我开炮!击沉汽轮!”龟田握紧拳头,发号着施令。
舰炮、机关炮,一起喷出了无数道火舌。
汽轮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便衣队尸体。
后舱里,汪夫渠昏迷在病床上,胳膊上还在打着点滴。
驾驶舱内,明台戴着面具,驾驶着汽轮,稳如泰山。
身后一箱箱炸药,堆积如山。
他盯着越来越近、愈来愈大的巡洋舰,神情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