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将军,他还是不错的!”矶谷廉介放下了筷子,微笑地说道。
“那朵花吗?”梅津面沉似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倒也俏丽,但可惜是当地品种,颜色不纯正,比不得京都的樱花。”
“梅津将军,您是养花专家。”矶谷廉介将目光移动了梅津部下身上,赞叹道,“您的花园里,万紫千红,总是让人羡慕!”
“矶谷君,你也可以,你家里不就有一朵花吗?”梅津夹了一块河豚,缓缓地送进嘴里,顿觉齿间流转着鲜香。
矶谷廉介叹了口气道:“家里的花,未经风雨,已经难成大器。倒是那朵当地品种,历风雨而不凋,让人感叹不已。”
“有那么神?”
“梅津将军,我欣赏此花,乃是为公,不是为私。”矶谷廉介清了清嗓子道,“申城那边的花,长得有些野,如果本地品种去了,可能会开出不一样风景。”
梅津听完矶谷廉介的话,半信半疑地说:“你如此欣赏此花,到让我有些好奇了。要不就看看成色吧?”
矶谷廉介哈哈一笑道:“难道梅津将军雅兴,我正有此意。”
言罢,矶谷廉介看了一样正在做服务的秘书福源中佐。
福源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倒是梅津部下,远藤大佐对着福源低语了几句。
福源方才恍然大悟。
偏厅,张大炮正和梅津将军手下几位佐官推杯换盏。
“井下君。”北野大佐唏嘘道,“自从樱花号事件发生后,大本营三天两天来电,斥责我们情报工作无力。这一回,你算是为我们挣了脸,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大佐阁下,虽然卑职只有微末之功,但是您依旧鼓励卑职,卑职应该敬您!”张大炮站了起来,将酒杯压得很低,敬了北野一杯。
“好!好!好!”矶谷保仁似乎有些过量,摇摇晃晃地拍着张大炮的肩膀道,“井下君,能喝,东北人,都能喝!”
张大炮听出来,这矶谷保仁似乎有些不满啊,是在提醒我,是个混血?
也难怪,虽然在偏厅陪酒,几个大佐中佐,对自己频频夸赞,让矶谷保仁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果然小心眼!
这时候,喝得通红的菊池中佐,也举着酒壶,夸赞道,“敌人临水机场,我们派了几波特工,都未能侦查到布防图。你却能一举成功,真是不世出的勇士。”
“中佐阁下,若没有前几位特工的侦查,特别是矶谷君对卑职的帮助,卑职断难潜伏进去,所以我也要敬矶谷君。”
张大炮刚要敬酒,突然,偏厅的门开了。
“井下君,梅津将军有请。”福源朗声说道,他看到张大炮还在敬酒,又补充了一句,“请现在就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大炮离开了偏厅,走进了临江厅。
什么情况?张大炮目睹眼前场景,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三个衣着西装的年轻女人在他面前,各拎着一个文件包,站成了一排。
“井下大尉!”梅津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能潜入飞机场,绘制布防图,一定具备着超乎凡人的观察力。如果你有一个任务:面前的三位女人,有人包里藏着一支手枪,她就是潜伏的特工,你在不能触碰她们的前提下,能猜出来谁是特工吗?”
张大炮看了看矶谷廉介。
矶谷廉介咳嗽了一声道:“梅津将军指点你,你要好好的做,当作一次真实的特工任务!”
“对,矶谷将军说得对!”梅津哼了一句,“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徒有其表,还是真材实料!”
“卑职明白!”张大炮知道已经退无可退,这一关,必须闯!
“那我能和她们对话吗?”张大炮试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