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急忙裹紧了大衣,从未到过北方的他,一张老脸都给冻红喽。
再看四周的一众秦军将士,即使那一个个都冻的面颊通红,却未曾如刘季这般缩头缩脑的。
他们穿着大秦特有的战甲,精神抖擞,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胯马缓慢而行,但有任何异动,他们第一时间便能做出应对反应。
秦军之精锐,不动如山,动若雷霆,杀伐果断,绝不犹豫!
因为如今在他们的心中有着信仰,那就是为了他们的王而战,为了他们的国而战....
精神领袖所带来的信仰,那是相当恐怖的,当真可以让人不怕死,只为了他们身后有要守护的物与人!
此番随刘季出使匈奴虽艰辛,却玩玩不能丢了大秦的骨气,心中的信念致使他们坚定不移的抵御这寒冷。
“大哥,他们不怕冷的吗?”卢绾裹着大衣,原本就胖的他,此刻更是看起来跟个球似的圆滚滚。
“你说呢?”刘季淡淡的瞟了一眼一旁骑在马上的卢绾。
卢绾撇了撇嘴,“不怕才见鬼喽....”
刘季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沉默了。
的确,
没有不怕冷的!
可眼下的画面却不得不让他佩服。
须知昔日六国军队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秦军,岂能不败?岂能不灭国?
大秦啊......
刘季摇了摇头,如果能好好当自己的大王,他说什么也不会跟这样的秦军为敌,除非秦军不再是秦军,而想要达到这一步恐怕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失去自己的精神领袖,失去自己的......信仰!
至于萧何、夏侯婴、曹参三个家伙则没有跟着一起来,
用萧何的话来说,就是......沛县不能丢,那里才是真正的根据所在,沛公早晚有朝一日会名正言顺的回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沛公。
一旦他们也跟着离开,沛县就真的没机会了!
对此,
刘季就冷冷一笑,喃喃低语道:“萧何、曹参、夏侯婴......呵呵!还不是那贪生怕死之徒?这是害怕跟着本王来关外吃沙啊......”
他偏头看着卢绾,
“卢绾,待的本王日后飞黄腾达,必有你卢绾一席之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你卢绾在本王心里都将凌驾于他人之上!”
卢绾喔了一声,
根本没兴趣听这些屁话。
萧何三个贪生怕死?
刘季还真说得出口......
要不是萧何三个对他卢绾苦言相劝,傻子才跟着刘季来这塞外受罪。
喔,对了,这里是河套,还不完全属于塞外!
下一秒,
卢绾又反应了过来,好像刘季刚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似乎也曾对樊哙说过,可如今瞧瞧人家樊哙,怕不是已经在咸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新笔趣阁
人比人气死人!
忽地,
行军队伍猛地停了下来,
“结阵!”
随着千夫长的一声令下,千余名秦军将士立刻结成了战斗阵营。
听闻此言,
刘季和卢绾就猛地抬头,瞧见了前方漫天飞沙走石,地面响起隆隆隆的声响。
喔!
匈奴人来了!
下一秒,
刘季的眼睛就是一瞪,
我艹!
匈奴人......来了?!!!
“来人,保护本王!”
“卢绾,速速保护本王!”
跟在队伍里的淳于越一干儒家之人见到刘季这样子,眼神之中当即就充满了浓浓的不屑和轻蔑。
淳于越就很想不通,
刘季这样的人是如何封王的?
是了,
或许就是为了让其出使匈奴来送死的......
淳于越眯起眼睛,抬头眺望了由远及近的匈奴骑兵,心中忽然升起了万般豪情。
匈奴人......来了!
真正的交锋开始了!
大秦?
匈奴?
到底孰强孰弱呢.....
淳于越就很好奇,为何帝师大人要极力推进与匈奴开战之事,这匈奴当真就那么可恶吗?
虽然已经开悟,但在淳于越的脑子里还是残留着儒家大仁大义那一套的。
是否不动刀兵就能感化匈奴?
然而下一秒,
现实就狠狠的回答了淳于越此刻好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