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爱好与话题无疑是拉近关系最好的渠道。
凭借着半个知音人的身份,典默与大小乔的关系便贴近了不少,至少不会有前世去会所看到美女时候那种陌生感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时而听听大小乔抚琴,时而来上一阵敲击乐,也会说起以后跟曹操辞呈之后要去的地方,无不是让大小乔满脸憧憬。
抛开生存问题,无论是古代还是后世,人们心中其实是更加向往诗和远方的。
或许是因为知音人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三天接触下来典默给她们的印象与想象中有云泥之别,二乔依依不舍的话别了乔公后,很自然的跟着典默上了马车,朝着许昌行进。
许昌城里,张松带着贡品已经在驿馆待了足足六天没能见上曹操。
如果不是因为法正先前告诉过他这种局面,以张松的傲气,估计是待不住了的,毕竟他身上怀揣着西川十二郡的地图,自认是怀璧之人了。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晨,下人来禀报说曹操有空见他了,他酝酿了片刻,沉着的站起身子跟着那名下人朝着王府而去。
“你就是益州来使庄松吗?”
身披黑色四爪金龙蟒袍的曹操慵懒的斜靠在帅椅上,一手抵着脑袋,眼都没睁随口问道。
张松眼角抽了抽,强忍着内心的不快,拱手道:“禀魏王,在下益州别驾张松,弓长张。”
“噢...”
曹操依旧闭着眼小憩,恍然大悟的问道:“庄松,汝主刘璋既为汉臣,为何多年来朝贡。”
张松一头黑线,法正的确告诉过他曹操会冷落他,也没告诉他会羞辱他呀。
他深吸了一口气,昂首道:“魏王,在下姓张,不姓庄。益州至此有千里之遥,多年来烽烟四起,贼寇频频,故而无法朝贡。”
“托词。”
曹操还是眯着眼,冷笑道:“这些年孤南征北战,大军所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中原地区的贼寇早已被孤扫清,汝主刘璋坐井观天,连这都不知道吗?”
临了,曹操不忘补上一句称呼,“庄松。”
这个年代的士子其实大多是不怕死的,被连番羞辱的张松终于是压制不住心中怒火了。
他一甩衣袂,昂首用侧脸对着曹操,先是带着无上的崇敬说道:“魏王虎威,张松岂能不知,比如濮阳退吕布、彭城借天水、召陵灭袁术、官渡破袁绍、赤壁败孙刘,无不彰显魏王百年不遇之谋略城府...”
唔,这话曹操爱听,他依靠着帅椅,右手撑着的脑门忍不住晃了晃,一脸享受。
不料张松话锋一转,阴阳怪气的笑道:“就连那典子寂也不过是靠着魏王的奇谋妙计才赚了个不败麒麟的名声,对吧?”
闻言,一直闭眼的曹操猛然睁开双眼怒视着张松,他缓缓坐正身子,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厅内的曹丕冷声问道:
“庄松,你此话何意,是说我父王的功绩都是靠典子寂赚回来的吗?”
见曹操父子被他激怒的张松不仅不惧,反而内心得意,反问道:“是与不是,魏王贤父子难道不知道吗?何必考问区区在下呢。
还有,魏王的记性不太好,似乎这位公子的记性也不太好,在下姓张,不姓庄!”
一旁的曹昂眉心发紧,拳心不自觉的攥了起来,要不是曹操在这里,估计他要对张松动手了。
眼下是什么情况,本来父王跟先生就有间隙,你是想找死吗在这里胡说八道!
啪嗒!
曹操的右手狠狠的拍在台案上,倏然起身指着张松,嘴巴抽了抽,却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状,曹丕怒目道:“竖儒!他典默自然是辅佐了我父王,我父王不也一样造就了他!”
曹操是真的生气了,这一点曹昂是看的出来的,而且让他诧异的是,一直以来在父亲面前不爱说话的曹丕怎么今日话这么多,他不能再任由这个话题发酵下去,直接站前一步朝着殿外喝道:
“左右,将这厮拖出去,斩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