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营,拿着头盔的桥蕤怒气冲冲走进了中军大帐,龇牙道:
“陛下,我们已经骂了三天阵了,王八羔子就是不出来,为之奈何啊!”
“子芽,为将者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从容镇定,否则让军士们看到成何体统?”
身穿衮龙袍,头戴九珠皇冠的袁术露出充满智慧的笑容,我们这个阶层,要有涵养了。
“陛下教训的是,可是...我军远道而来不宜拖延,况且我们损耗的粮草、军械都需要从寿春辗转八百里才能运抵前线,长此以往,只怕不利。”
桥蕤是个急性子,不会挑好话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成竹在胸的袁术不急不躁,道:
“已经挑战了三天,从明天开始,遣一员上将到关前挑战,此人必须勇猛无敌,足以震慑曹军。
再有三天,曹军人人自危,军心不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便一鼓作气攻城,曹贼安能不败?”
“哈哈哈,原来陛下早已有了部署,是臣等愚昧,没能洞察陛下圣心,瞎操心了。”桥蕤一听,这可真是妙计。
“陛下龙驭中宫,运筹帷幄,古之明君亦不能及!”
“然也,以陛下之才识,何愁区区曹贼不灭。”
一群所谓的饱学之士连声赞颂,听的袁术好不自在,地心引力稍微弱一点他都能飘上天了。
至于这个所谓能震慑曹军的上将是谁,大家都清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吕布。
“大将军当年一杆方天戟,匹马踏酸枣,看来此桩重任非大将军不可担任。”
主簿杨弘阴沉沉的笑道。
袁术当然也是这个意思,当初收他做义子的时候看中的也是他的个人勇猛。
毕竟在这个年代的战争,斗将有时候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正如眼前,就是要利用吕布的威压,慢慢打击曹军士气,同时也是积攒己方士气。
只不过他毕竟是挂着大将军的头衔,不好当面下令让他去斗将。
被杨弘一提醒,吕布当然就站了出来作揖道:
“父皇,孩儿请命前往,若是曹军敢出营,必斩将立威!”
“好!吾儿奉先英勇!”
袁术从烁金的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吕布面前,沉声道:“奉先儿,拿出当年你威震十八路诸侯的气势来,定要叫曹军人人胆寒!”
“父皇放心,孩儿定不让父皇失望!”
要说排兵布阵,吕布自问是外行,但要说到斗将,他可是轻车熟路了。
而且,他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一直以来,淮南军只是听说过吕布的威名,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明日一战,自己在三军面前扬威,正是提升自己在军中威望的绝佳机会。
未来,自己瓜分袁术势力的时候,也能一呼百应。
当初瓜分董卓势力那些投奔他的人,一多半都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吕布的神勇而折服。
咚!咚!咚!
翌日一早,临颍城下战鼓擂动。
手握方天画戟的吕布,身后百花袍迎风猎猎作响,他在关前嚣张道:
“我乃吕奉先,何人敢出城一战!”
身后的数万将士齐声高呼:“必胜!必胜!必胜!”
对于吕布的到来,曹军众人并没感到意外,这是迟早的事。
“让我先跟他斗上几十回合吧,跟他交手的时候,能暴露出我枪法上的弊端,这次我要将全套枪法都走一遍,相信战后必能改良其中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