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道友关心了。我只是遇到一些问题,心有所惑,特来此地寻找答案。倒是燃灯道友,可是好久不曾回昆仑了。”
“虽说师尊夺去道友的副教主之位。道友心中不满,也是应有之义,换做任何一人心中都会不满。可是师尊毕竟是师尊,道友即便心中有怨,可是该有的礼数却不应该缺少。不说日日面圣问安,但至少隔些时日也该露露面,道友这事可是做得差了。”
广成子语气平淡,仿佛就是在随口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言语之间,字字如刀,非常很辣与阴险。这哪里是在劝慰燃灯道人,这分明是在给燃灯道人上眼药。这是说燃灯道人因为被元始圣人夺去副教主之位,便心生怨恨。心有不满。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实话,也符合常理。可是这话偏偏不该说出口来。燃灯道人更是不会承认,也不敢承认。
圣人之赏罚,皆是恩典。自己这个做弟子的那边只有乖乖受着,不论是惩罚还是赏赐都是如此。要是真的承认自己心有怨恨。那自己以后该如何在圣人面前自处?元始圣人哪怕嘴上不说,心中也要对其生出不满,所以说这话当真阴险歹毒。
燃灯道人心中一跳。暗恨不已。他是真的没想到曾经。那般老实乖巧的广成子。竟然也会有这样一面。太过阴损了。阴损到让他都有些不由感叹。
对圣人心怀怨恨的罪名一旦坐实,自己以后在成就的处境便只会越加艰难,那岂不是正好让广成子得意,真是打的好算盘。
燃灯道人干笑一声:“副教主这却是错怪我了。师尊让我卸下副教主之位。本就是我做得不够好,耽误大事。任人唯贤也是应有之理。”
“况且师尊也自有他的考量。无论如何行事。我自心悦诚服,岂敢心怀怨恨?我这些时日很少回昆仑,也只是有俗事在外牵绊,脱不开身,这不,一有空闲便立刻赶回昆仑向师尊请安了。”
广成子暗自冷笑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那我便不打扰道友了。我那徒儿如今也还在人族等着呢!”
燃灯道人看着广成子远去的背影。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变得阴狠无比。眼眸之中透着些许杀气,不过这缕杀气一闪即逝,很快便被他消弥于无形。
“罪过!罪过!岂能被这黄口小儿一番言语,激得方寸大乱,竟然伸出杀戮之心。终究还是我自己修行不够。”燃灯道人心中默诵黄庭。强行平复自己的心情,压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待自己完全冷静之后。燃灯道人,摇了摇头。心中无比警惕。好一个广成子,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的广成子。当真有些成气候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任由自己拿捏的小小后辈。而且其手段也越来越圆滑老辣。自己应付起来,也不如往日那般轻松写意。也不知道这厮是跟着谁学的。竟然变得如此狡诈腹黑。若是自己轻忽大意,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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