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李恪抱着李沛坐着。
长孙无忌和长孙谪仙两人站着。
两人依旧还是处于震撼当中,被李恪说的话感到震撼。
他们都不知道,长孙冲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对长乐公主意图不轨。
怪不得犯了事连家里都不敢回,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和长孙冲说的完全不一样。
“长孙无忌,长孙冲是你嫡子吧?”
李恪逗着李沛,没有看长孙无忌。
“陛下,老臣没想到那个逆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长孙无忌不敢求情了。
这种事,不砍头已经是天大的好运。
“朕是想斩了他的。”
“但长乐求情,朕饶了他一命。”
李恪面无表情道。
“谢陛下,谢公主。”
长孙无忌连忙行礼。
“但你教子无方,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李恪深深看着长孙无忌。
从现在得知的情况中得知,长孙无忌教长孙冲说了谎。
李恪虽然没有强行从长孙冲的嘴里问出情况,但皇帝怀疑了就是有的。
而且长孙冲这次犯罪太大,长孙无忌不可能一点锅都没有,教子无方这一点就得让他吃一壶。
“臣...臣愿意引咎辞职。”
长孙无忌深吸口气,沉声道。
长孙谪仙一听,骇然看向长孙无忌,眼睛都睁大。
“引咎辞职就没有必要了。”
“你辞去右仆射一职吧,去户部侍郎坐坐。”
李恪眼神一冷,沉声道。
长孙无忌是自己知道不会停了他的职,他才这样说。
毕竟只是一个教子无方,还不会波及这么大,不会将所有职位的停掉。
但贬职则是可以,朝中大臣也说不出什么,长孙无忌就算心中有气也的忍着。
“谢陛下开恩!”
长孙无忌看上去没有不满,向李恪行礼。
“退下吧。”
“要送行就趁现在。”
李恪摆摆手,淡然道。
这件事,算是到此结束了。
虽然受罪的是长孙家,但自己这边放宽了很多。
要不然,以长孙冲想对长乐公主图谋不轨,就能够斩他的头了。
还有长孙无忌干扰禁军做事,还与长孙冲大臣某些商议,也能够对他们更加过分。
所以说,目前还是李恪稍微吃亏点。
“谢陛下。”
长孙无忌恭敬行礼,然后离开。
“陛下,臣妾能去送行吗?”
长孙谪仙沉吟片刻,才开口。
她对这个弟弟,是越来越没有感情了。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弟弟,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
不去送行,还可能会被人认为是性清冷淡。
“去吧。”
李恪没有拒绝。
随他们父女去送行。
天牢门口,长孙无忌和长孙谪仙两人在等候着。
没多时,长孙冲就被压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颓废了。
“爹,你不是说我没事吗,你不是说我没事吗?”
长孙冲一看到长孙无忌,再也没有镇定可言。
他踉跄向长孙无忌跑去,哭着质问长孙无忌。
岭南啊,那可是一群蛮夷的地方,自己去了还能活着吗?
“逆子!”
“你做的好事!”
长孙无忌没有任何留情,一脚踢在长孙冲的身上。
若不是长孙冲隐瞒,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怪他这次不够谨慎,以至于事情最终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其实也怪不了他,时间太过匆忙,他的给李恪一个交代,于是没有过多逼问。
“我,我,我......”
长孙冲知道自己的父亲知道了真相。
肯定是长乐公主醒来,然后大家都知道了真相。
还以为是长乐公主醒不来,李恪看在长孙家的份上,只贬他去岭南。
但长乐公主醒来了,自己竟然也没有砍头,这让他大为震撼,感觉难以置信。
“是长乐为你求情了。”
“小弟,去到岭南要注意安全。”
长孙谪仙将他扶起。
这个弟弟,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与李恪争斗的时候,就不是李恪的对手。
如今李恪都成为皇帝了,他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竟然敢对公主动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都是一团粪吗?
也就是看在他要被贬去岭南,长孙谪仙很多话也没有再说,希望他安好。
“呜呜呜......姐,岭南不是好地方,你有空记得向我替陛下求情啊。”
长孙冲哭着说道。
他知道,木已成舟,不可能改变。
唯有可能的,就是以后李恪愿意放他回来。
“我会的。”
长孙谪仙叹息。
但心底却感觉很沉重。
她知道,皇帝不喜欢她那么多心机。
但是有些事情她改变不了,不如心机沉一事。
给弟弟求情,肯定会惹怒李恪,她短时间也不敢如此。
而且他更觉得,长孙冲自作自受,他被贬是活该,不该求情。
“父亲,我......”
长孙冲看着长孙无忌,哽咽说不出话。
“以后自己照顾自己。”
长孙无忌满腔怒火,但最终化作这句话。
他是想要骂长孙冲,甚至是想要暴揍对方一顿。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被贬去岭南一事。
“父亲保证。”
长孙冲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他被狱卒押着离开。
长孙无忌和长孙谪仙两人看着长孙冲的背影。
“爹,要不你安排点人去岭南保护他吧。”
长孙谪仙叹息道。
看长孙冲落幕的背影,她叹息。
虽然不喜欢长孙冲,但也只能这样子了。
“我知道。”
“你回去吧。”
长孙无忌叹息。
长孙家家大业大,又怎么让嫡长子这样落幕离去呢?
就算是去了岭南,也一样有人为他护航,将他保护得好好的,然后当一方强者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长孙家,长孙家有非常强大的实力,哪怕是去了岭南,哪怕是自己被贬为了户部侍郎。
“好的。”
“父亲也回去吧。”
长孙谪仙点点头说道。
她是四妃之一,不能离开太久的。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远远看着长孙冲的背影,最终叹息一声。
他是从皇宫出来的,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个马夫,没有带太多人。
叹息一声后,坐上马车就发现不对劲,马车内竟然不知道何时有了两个人在里面。
“右仆射,没有吓到你吧?”
其中一个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