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

“你以为当上皇帝就没有了约束？”

李二呵呵笑道。

他以为李恪想要当上皇帝，是想要给天下苍生一个好生活。

却不想，竟然是为了自己，仅仅是为了自己没有人约束他，仅此而已。

失望。

心中的失望涌出体表。

他言语间带着怒意，带着冷笑。

刚才的平静慢慢消失，现在已经没有了情绪。

“难道不是吗？”

李恪反问道。

对李二的情绪视若未睹。

管他李二想什么不好，自己也不需要讨好他。

本来他刚才的道歉就让自己很不自在，还是这样子好。

该发脾气就发脾气，别搞得像是两父子一样，彼此都尴尬得很。

“若是当真如此，朕之前需要一度忍让五姓七望？”

“若是当真如此，朕怎么没有想干嘛就干嘛呢？”

“做皇帝，关键是要做到平衡！”

李二低喝道。

他做皇帝的时候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顺着自己心意的。

比如五姓七望的故意刁难。

比如地方豪族不听朝廷调令没办法治理。

总之，还有很多时候，都不能尽情地做自己做的事情。

做皇帝，关键是做到平衡！

“是吗？”

“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吧？”

李恪眉头微皱。

心中有几分赞同李二的话。

但出于对李二的不忿，李恪并没有同意。

而是进行反驳，直接表明强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无视约束。

“朕不够强大？”

“你的意思是你够强大？”

李二冷笑道。

看着李恪的嘴脸，他就挺不开心的。

总感觉今天是不应该过来的，不应该私下找李恪聊的。

本来过来是想好好说话，进行一场父子之谈，却不想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不是吗？”

“我强，所以五姓七望差不多荡平了。”

“我强，西突厥薛延陀被打得不敢再次侵犯。”

“我想，现在东瀛已经快要崩溃，国土成为大唐疆土。”

李恪一句句反问。

李恪这么多时候很少让步的。

或者会稍微退步，但都是为了更好的出击。

在这一两年的时间当中，荥阳郑氏、范阳卢氏、太原王氏等等，李恪都一点不给情面。

不但如此，就是当时如日中天的李承乾和李泰等人，李恪也是和他们做过斗争的。

不可否认，有时候借助了李二的势才有今时今日的局面。

但李恪的努力不可否认，他现在有那个能力了。

“荒谬！”

“没有朕，会有现在的你？”

李二大怒道。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能有李恪这个人？

如果不是自己不阻止，现在李恪不早被人家踩死了？

要不是有自己这层势在，李恪从被赶出皇宫开始，就被碾死了。

“你说得没错，但我说得也没有错。”

李恪沉声道。

这一点是没有办法否认的。

自己的这具身体就是李二所生的。

而且自己起家的时候，也无形中借助了李二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