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议室的气氛也不咋地,反正很压抑,两个主要领导矛盾重重,那么底下的副职也开始针锋相对。
尤其金湾乡的副書记田东针锋相对第一副乡长姜云莉,他们可是竞争关系。
假如金光耀步步高升了,那么常腾媛有可能接手乡长一职,而后空出来的人大主席职位就由田东和姜云莉来竞争。
当然,也有可能犹如常腾媛一样,县府大院下放。
蓝明慧咳嗽了一声,说:“金乡长提议召开这个副职会议,不知道有何高见?”
金光耀直截了当地说:“蓝書记,难道新组建的乡镇班子没有个分工明确吗?”
此话一出,这把所有人大吃一惊,难道金乡长这是要绝对权力吗?
“你主内我主外,天经地义呀!难道还要细分吗?何况,我是镇委,是你镇府,严格意义上说,你也是副書记吧?”蓝明慧的话语很重,所有人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田东等人等着看哈哈笑,毕竟,党管一切那是必须的。
金光耀咳嗽了一声,微微一笑,说:“蓝書记说得对,党管一切天经地义,可,党和人有区别吧?有些人没有党性原则怎么办?”
这话反击的蓝明慧嘴角抽搐了几下,毕竟,她昨天带着田东等人去蓝明泰那个收购原油的黑窝点和隔壁县胡吃海喝。
没等蓝明慧反击什么,金光耀继续道:“蓝書记,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金湾乡的老百姓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吗?再者,你作为金湾乡的一把手,为何拒绝了退耕还林工程呢?这可是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伟大工程呀!”
蓝明慧干咳了好几声,这可是她自己把自己给框住了。
“金乡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得分工明确。镇府那边你全权负责,镇委这边我全权负责。常腾媛主管地下资源,姜云莉主管退耕还林,开完会后,我就给林业局打招呼。”蓝明慧只好这么说,再要反击什么,以免要闹笑话了。
金光耀微微一笑,说:“嗯嗯。”
蓝明慧强颜欢笑,说:“金乡长,你我和常腾媛毕竟都是县府大院出来的,开玩笑归开玩笑,工作归工作,我们得识大体,顾大局!”
金光耀和常腾媛点了点头。
蓝明慧看了一眼田东等人,说:“田东继续负责党建这一块,其他人各就各位。”
田东等人连连点头,金光耀说:“蓝書记,会后让办公室拿出个分工明确的表册来,这样比较好工作,要不然,比如党建方面出了事情,谁负责呢?”
很明显,金光耀这是针锋相对田东这个副書记,使得田东不敢正眼看金光耀的眼睛。
姜云莉的内心深处高兴地要命,觉得这是金光耀替她针锋相对田东。
蓝明慧咳嗽了一声,说:“金乡长的各方面提议都很好,自此以后,各位要向金乡长学习,他可是与常务副县秦兰岚是校友,都毕业于东洲石油大学!”
所有人给金光耀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毕竟,金光耀的第一学历就如此高,他成为钱都县县府大院里的一片黑马那是有基础的。
接下来,常腾媛和姜云莉以及田东等人也踊跃讲话了,为金湾乡的工作建言献策。
会后,蓝明慧不得不在大灶上安排了酒宴,算是迟来的欢迎晚宴。
金光耀和常腾媛也欣然接受,但是自此以后,他们与蓝明慧的关系越来越僵化,越来越不可调和,表面上的一团和气,驱使金湾乡的权力斗争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