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明瑜收到长孙焘的传信,大概将偷听到的墙根说了一遍,并叫她先去把胡小姐给解决了。
陆明瑜只好借口孩子啼哭,于是便暂时离席。
众人/大抵能猜出陆明瑜离席的原因,只是碍于李夫人在场,不至于肆无忌惮地谈论。
李夫人望着大家促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她告诉原鸢:“鸢儿,你可知道为何别人那么怕我?”
原鸢应是知晓的,但她却摇了摇头。
李夫人笑道:“倒不是我这嘴真的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们李家的男人对女人好,就算我在外面闯下弥天大祸,也会有老爷兜着。”
“老爷能为我去和别人拼命,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护着我不被欺负,以前常常因为我去找同僚麻烦。”
“是以这些夫人们,都被家里的丈夫告诫过,不要与我针锋相对,这才有我现在的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原鸢乖巧点头:“媳妇明白了。”
李夫人和蔼道:“我告诉你这些,并非是向你炫耀,而是想让你知晓,元儿也会这般护着你。”
“所以你尽可抬头挺胸,谁敢欺负你直接打回去,打不过为娘帮你,要是我们娘俩都打不过,自有你父亲和元儿。”
原鸢红了眼眶:“母亲,媳妇何德何能,才能与阿元结缘,才遇上您……”
李夫人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再好,也是向着儿子的。我对你好,出发点也是希望你对我儿子好。”
“但是相处了这么些时间,倒是叫我生出了几分真感情来,你是个好孩子,我盼着你和元儿和和美美。”
原鸢擦了擦眼角:“母亲的话,媳妇都晓得。媳妇定以您和父亲为榜样,好好与阿元相处。”
李夫人拍拍她的手,轻喟一声:“眼下我最挂心的,便是远在边疆的元儿,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总得与你把亲事办了,我这心才踏实。”
原鸢低着头,小声地道:“媳妇也想念他,家书从未间断,盼着他早日归来。”
一旁的文茵咬着唇,从听书时眼泪便在双目中打转,到了这时也不肯流下来。
楚氏柔声道:“想哭便哭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看不惯这些小姐的矫揉造作、两面三刀,以后不和她们来往便是。”
文茵偏过头,没有回应楚氏的话。
楚氏又道:“要是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也无需忍耐,别给别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文茵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沙哑:“你为什么帮我?”
楚氏很是直白:“自然不是因为喜欢你,你做的那些事,很难让人一笔勾销。”
“但你是小茜的家人,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我女儿的家人。”
文茵又吸了吸鼻子:“家人?”
楚氏颔首:“是的,家人,就是永远不会背弃的家人。”
文茵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决堤。
曾经的自己到底有多可笑,她怎么还能拥有家人?
……
与此同时。
陆明瑜来到了关押胡小姐母女的地方。
面对哭哭啼啼行礼问安的母女,她抖了抖袖子,淡声道:“胡小姐先是冒犯本宫侄女文茵,后又吓到本宫的母亲,还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本宫的母亲心善,不会与胡小姐计较这种事,本宫也不会揪着不放,所以胡夫人与胡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战战兢兢。”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这不按套路出牌,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