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家的千金掩唇笑道:“风小姐的老底被揭开,面子挂不住,可不得急哭了么?”
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一脸不悦:“风小姐,不至于吧?要是流言说的不对,那你澄清一下不就好了?怎么能哭骗我们呢?”
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轻蔑一笑:“终究是上不得台面,一身的低贱穷酸像,遇到你这种人算我倒霉,真是晦气!”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席位。
镇南侯的千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哭什么哭!只有下三滥的女子,才会用眼泪博取同情!”
“看来流言说得没错,你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否则也不会这番作态!”
文茵狠狠地攥住帕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隔着朦胧的泪眼,这些丑陋的面庞扭曲狰狞。
她只知世道险恶,却不知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也藏着这么多肮脏的心思。
真是讽刺,多么像曾经的她。
彼时她也是用着恶毒的语言,毫不客气地去攻击与谩骂别人。
不曾想,语出如剑,原来语言也能让人这般痛心。
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折身回来,假意碰倒桌上的茶盏。
滚烫的水就这么浇在文茵的裙子上,些许漫到肌肤,烫得她面色苍白,捂着被烫伤的腿泪如雨下。
见到这一幕,在众的人不但没有关心她的伤势,反而幸灾乐祸,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这一切刚好被不远处的楚氏看到,她连忙走过来,问道:“文茵,怎么哭了?”
谁知户部尚书家的小姐恶人先告状,在对楚氏盈盈行了个礼后,开始胡扯瞎掰。
“夫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适才风小姐尚且与我们玩笑,但不知为何,她忽然就哭了出来。”
镇国候的小姐连忙附和:“夫人,如果是我们的错,我们会给风小姐道歉。”
“可风小姐就这么一言不发,只管流泪,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们本来好心想和风小姐结交的,但没想到……我们是万万不敢再靠近了。”
楚氏心善,刚开始也没有多想。
直到她看到文茵裙子上的水/渍时,一时也就明白了关窍。
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贵女,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恶毒心思,她早就在虞清婉的身上领教过了。
于是,楚氏也不含糊,端起桌上的茶盏,直接把茶水泼在户部尚书千金的身上。
“砰!”
在一片惊叫声中,楚氏把茶盏掷在地上,怒声斥道:“你们的教养哪里去了?!”
她对文茵没有好感,甚至从未喜欢过这个孩子。
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到文茵头上!
要是文茵成了人人可以践踏的对象,被耻笑的是整个相府,自己的女儿小茜不是会被连累?
那户部尚书的千金也是被骄纵惯了,就在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来,见到她仪态全无时。
又羞又愤的她,转身哭着投进旁边的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