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帝释天站在外头的密室中,司马玄陌抱起陆明瑜,把她轻轻放在椅子上,而后踏出书房,一脚踹在箱子上。
“表……表哥……”
两块石板缓缓阖上,将司马玄陌和帝释天隔绝在外。
陆明瑜想出去,可体内那股力量正在四处游/走,让她浑身的肌肉都痉挛了。
她挣扎一下,却从椅子上跌下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板越合越拢,司马玄陌的身影也消失在紧紧阖住的石板后。
“表哥!”
陆明瑜伸出手,绝望地喊了一声。
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不再挣扎,抓住椅子勉力让自己的身子坐直,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盘腿坐好。
她没有正经学过功夫,衍蛊给予她的内劲,她从来都是乱用一通。
所以她连调息都不会。
但她是个大夫,人体的四肢百骸和奇经八脉她了如指掌。
她试着把在体内乱窜的气息控制住,可那股气息实在太过霸道,强劲的冲击力撞在她的胸/口,使她喷出一口血。
眼前,一片漆黑。
仅有一丝未涣散的意识,她告诉自己,不要试图控制,而是引那力道在她身体的脉络中游/走。
渐渐的,她竟然觉得体内无比充盈,像是饥饿的人,吃上一顿美味的饱饭。
内伤,正在慢慢被修复。
她不再迟疑,彻底地放松身体,任那力道自由地扩散向她的四肢百骸。
外面,帝释天被彻底激怒,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被陆明瑜反吸功力,急需补充,便把目标放在司马玄陌身上。
“死老鼠!过来做本座的养分!”
他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不把司马玄陌吸干不罢休。
但司马玄陌吃过一次亏,也发现只要避开帝释天曲握的手,便能避开那控制身体的力道。
于是,他在努力躲避的同时,趁机绕到帝释天的身后给他补剑。
然而越打,他越是心惊。
剑刺帝释天这怪物身上,竟然没有流出半滴血。
伤口犹在,怎么会没有血呢?
司马玄陌惊诧不已,但尽管这事不符合常理,他也很快就稳定心神,一心迎战。
狂暴的帝释天一时拿他没有办法,索性不再攻击他,而是把目标放在里边的密室上。
“轰隆!”
帝释天掌风运力,一掌击在石板上。
忽然间,地动山摇,头顶仿佛要塌陷似的,震落一层灰。
“轰隆!”
又是一掌,帝释天仍旧对着石板攻击。
石板在他的掌力下现出裂缝,再来一掌,便无法阻挡他凶残的攻击。
司马玄陌担心攻击会伤到陆明瑜,他在帝释天下一次攻击时挡在了石板面前。
“砰!”
掌力击在他的剑上,爆发出巨响,碰撞的劲风将两人的头发后扯如旗。
帝释天邪肆一笑,伸出右手要去扼住司马玄陌的咽喉。
一柄重剑将他的手拦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然而,司马玄陌渐渐处于下风。
那柄横在二人之间的剑,缓缓被推向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