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许是偶感风寒,孩儿这就去唤郎中。”
司马懿身旁,正在和曹操一起练五禽戏的司马昭停下动作,立即要亲自去请郎中。
司马懿神色凝重,抬起手:“不必,为父的身体自己清楚,这种预感为父曾有过不少次。”
他望向了丞相府的方向,忧心忡忡。
“这种感觉,只有在魏王对我动了杀心的时候才会有……”
“为父早已知道,魏王这些年在杀与不杀我的边缘徘徊过数次,尤其是当年的三马食槽一事,更是让他一直防着为父。”
司马懿叹了口气:“即便是为父,在魏王的虎威面前,也是次次如履薄冰。长此以往,魏王每次对我动杀心的时候,我就会或多或少的有这种感觉。”
“昭儿,这次为父的感觉很是强烈,马上让你的几个兄弟和娘藏身府中暗道。”
“若天黑前没人来找为父便罢,若有,我们就从暗道逃离此地。”
司马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父亲,那府中其他家眷?”
司马昭问道。
“魏王在司马府有很多密探。”
司马懿杀气腾腾的白了司马昭一眼。
司马昭心领神会,知道这是司马懿担心府中突然不见太多人,会立马引起魏王的警觉。
至于杀密探更是不可能,曹操是何许人也,万一还有未被查出的密探将此事上报,万一司马懿的预感并未成真,到时候司马家十张嘴也说不清。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让府中最亲近的几个人撤退……
至于其他人……
司马家,怎会在意?
……
与此同时。
正在和江逸对饮的曹操,在下令封城的同时,还让许褚亲自带兵去包围司马府。
“后世,孤改变当世,你就不怕么?”
曹操瞥向江逸。
“不怕。”
江逸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占用时间,过多解释什么。
反正自己对司马懿也没啥好感,司马家给中原带来的劫难实在太大,灭也便灭了。
更何况曹操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压根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真要在意是否会后世造成影响,就不是先下决定,而后再问了。
妥妥的奸雄做派啊,一棒子打下去之后,再象征性的关怀一下。
比起这些,江逸更好奇另一个问题:“魏王难道不怕,杀了司马懿,曹丕称帝之后,无人可抗衡诸葛亮?”
曹操眉头微皱,想起了他之所以留下司马懿的一个重大原因。
现在朝廷中,唯一可以对抗诸葛亮的人,便只有司马懿这只冢虎。
但很快,他便无所谓地继续喝起了酒:“诸葛亮又能活多久?”
“孤无非只需告诫丕儿几句,让他称帝之后,修生养息,以富国强兵为首要,以攻伐蜀吴为其次。”
曹操目色如炬,霸气言道:“若蜀来攻,则采取守城策略,严令各州守将只守不出,若一城即将失守,那在失守之前,必须让军士烧尽城中粮草。”
“他蜀国有多少兵马和粮草,能够在劳师远征的前提之下,与大魏耗?”
“大魏只需以逸待劳,以守为攻,他诸葛亮纵然可以想出破城之计,纵然能得魏城,却得不到粮草,靠什么行军打仗?”
曹操的一字一句响彻古今。
“卧槽,这是真正的毒计啊,烧尽城中粮草?”
“不愧是奸雄曹操啊,这是不顾全城百姓的死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