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虽然看起来惶恐,可是句句都想方设法的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晏时玉的身上。
如今晏时玉霸占一朝太师之位,还是皇上元配的兄长,这地位权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们不相信,身为新帝的宫祀绝会不忌惮。
历朝历代,坐在皇位上的至高者,绝大多数都是多疑敏感的性子。
就好比老皇帝。
当年不过是被随意挑拨了一下,就与兄弟成仇,和元后感情崩离。
他们觉得,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也是差不多的。
晏时玉闻言轻轻挑眉。
他可不是鲁莽之人,会当众将话说出来,肯定也是有所准备的。
结果这三人还没将他们怎么样,就开始自己露出马脚来了。
他刚要说话,宫祀绝忽然开了口。
“你们的意思是,晏太师不安好心?”
见皇上将他们的话的听了进去,那三人的脸色松懈了几分。
礼部尚书立刻磕头:“皇上,老臣知道自己有罪,然这主要的罪责并非老臣所担负,您吩咐下的命令,老臣一直都尽忠职守,不敢有半分松懈,然而手下人不听命令,老臣也是毫无办法,顶多算得上是治下不严,看人不准的罪名啊,而晏太师一开口就喊打喊杀,老臣不服!”
他面容凄苦,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礼部尚书这样一哭诉,另外两人也跪地求饶,总的来说就是推卸责任,随便找个替死鬼。
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晏时玉唇角动了动,却没说话。
他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宫祀绝的方向。
坐在车驾上的人被帘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他此时究竟是什么表情。
不过,晏时玉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