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月儿只是在他的牢房门前站定,轻轻笑了一声,甚至连嘴角都没有勾一下,公冶瀚就像被从睡梦之中叫醒了一般,一下子清醒了。
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差点忘了之前遭遇的事情了。万一再把自己身边的人调到别处去,将自己关上十天半个月的,他实在是再也受不了。
他浑身一个机灵,赶紧收敛了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态度,“你来还有什么事吗?”
“问你一句话,你说的那个办法真的可以消除他们身上的药性吗?”
公冶瀚连迟疑都没有就赶紧点了点头,“只有这一个办法。因为银毫实在是太特殊了,别的药物都没有办法消除它的效果,所以只能慢慢的让它自己从身体里面出去,就是时间会长一点,但一定会慢慢好的。”
蓝月儿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公冶瀚看了看,算是相信了他的话。她继续问了上一次想问,却一时间忘记了的问题,“那你呢,你同样闻了这种香料,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我……”公冶瀚眼珠子在眼眶里面乱转,显然是在飞快地想着该不该说。
“提醒你一句,我能判断你是不是在骗我。”蓝月儿冷冷地说道。
十七岁的公冶瀚一下子就怂了。“我实话实说,因为我从小服用过一种药物,所以可以抵御银毫的力量,它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才敢用它的。”他说完之后害怕蓝月儿不相信,于是赶紧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西域皇室因为知道银毫的力量,所以从小就让小孩子吃这种药物。还有我身边的几个人,他们也曾经服用过一点那种药,但是吃的不多,只能少量的吸入一点。他们在帮我点燃空之后就会立刻离开,等到全部燃烧干净之后才会回到屋子里面来,所以也不会有事。”
旁边关着的几个人看不到对方,但能听到公冶瀚说的话。蓝月儿在听公冶瀚讲述的时候也在注意着其他几个人的动静,那几个人的表情不似作伪,公冶瀚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种抵御空的药物呢,能缓解那些人的症状吗?”
公冶瀚摇了摇头,“那种药只有从小服用才有用,而且必须是在吸入空之前服用,否则都是没有效果的。现在真的只有让他们自己慢慢恢复这一种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