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说是不是?”
皇帝盯着凤九幽的眼睛,恍然间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凤九幽没有动手,并非没有猜到自己的心思,也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想看自己的态度。
但是自己选择了借此机会除掉凤九幽,所以这一次,凤九幽抢在自己前面动手了。
现在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能作证。
直到这个时候,皇帝才真正心慌了起来。
凤九幽看出来了皇帝态度的转变。他虽然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失措,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经过上一次事情,皇帝早已经不信任身边的人。加上军权都在自己手里,皇帝手中能用的人,其实并不多。
落入如今这个境地,皇帝也知道再没有人能够救他出去了。
哪怕现在凤九幽想要杀了他,顺便伪造成皇帝猝死的假象,也十分容易。到时候,等到凤九幽即位,立刻就能抹去一切证据。就算无数人怀疑,也没有办法对他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皇帝的态度立刻软了下去。
凤九幽不慌不忙的在皇帝面前坐下了,“父皇,儿臣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只不过无可奈何罢了。”
在皇帝惊慌失措的神情之中,凤九幽自顾自的站了起来,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放着空白圣旨的地方,取了一张出来。
被摔坏的砚台也被他捡了起来,里面的墨汁还没有流干净,足够使用了。
两样东西连同毛笔被一起放在了皇帝的桌案上面,凤九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请父皇现在立下诏书传位于我。”
皇帝知道现在自己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力。虽然心里面极度的不甘,但他还是压抑住情绪,有些颤抖的拿起了毛笔,却是半天都下不了笔。
“父皇年事已高,还是安安心心的去做太上皇吧,余下的事情,儿臣自会帮父皇打理。”凤九幽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皇帝却在其中感到了隐约的压迫。
事已至此,凤九幽再也没有给他和皇帝任何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