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壮和袁翔是刀斧兵中的排头兵,他俩体魄强壮,力大无比,站在地上和敌人骑马差不多高。
“杀!”
田大壮喜欢开山斧,斧子大开大合正适合他砍砸。
他的开山斧专斩马头,
他大吼一声,开山斧疾速往下一劈,一匹战马被劈掉半边脑袋。
战马吃痛,耷拉着半个脑袋疯狂往侧面跑,然到处都在厮杀,哪有它逃跑的空间,刚转身就撞在另一匹战马上,半个脑袋一撞掉到地上,战马也失去意识倒地。
马背上的敌人被摔下来,随即被后面的马蹄踩死。
田大壮挥起开山斧左右挥舞,每一斧砍下,必有一个马头掉落。
袁翔善用刀,他特制大刀重五十斤。
他很少砍马,大刀总是朝马背上的敌人招呼。
“杀!”
一个辉骑挥起弯刀冲向袁翔,他没有躲避,大刀斜向上一挥,这辉骑被拦腰砍成两半。上半截落马在地上惨叫,下半截依旧在马背上,随后无人控制的战马被后面的刀斧兵轻松砍杀。
刀斧兵只进不退,面对危险他们只能微倾一下身子,手中的刀斧机械的向敌骑砍。
“嘭!”
一个刀斧兵一刀砍断一匹战马的脖子,却被另一匹战马撞翻,他挣扎着要起来,可身上衣甲太重,勉强坐起来,一杆长枪倏然钻进他的眼眶。
刀斧兵一声惨叫,战马又踩在他的腿上,他握住刀柄的右手下意识挥出去,战马前腿断了。
战马跪倒,马背上的敌兵落地,这个刀斧兵扑过去压住敌人要掐死他,但他受伤很重,反被敌人翻过来压在地上。
敌人使劲掐他脖子,他奋力抵挡,他看到几匹马窜过来,突然放弃抵抗,将敌人紧紧抱住。
“噗嗤!”
“噗嗤!”
连续几匹马从身上踩过,敌人失去知觉,刀斧兵努力翻过来,挥刀砍下敌人头颅,用最后的力气高声吼道:“杀敌······”
然后浑然倒地。
前排的刀斧兵不断倒下,小股辉骑突入到里面,又被里面的刀斧兵砍杀。
在战阵中,突入少数骑兵根本起不了作用,前后左右都是刀斧兵,等待骑兵的是无数刀斧。
辉骑在不断补充,弩阵在不断射箭,铺天盖地的黑云扑向敌军的后续骑兵。
这就是战场!
这就是洒满鲜血的沙场。
监军王畅在城头气喘如牛,他努力镇定,可牙齿还在轻微的磕碰着,仿佛下一刻倒在敌人铁蹄下的就是自己。
“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不应该说他们是贼配军,他们是用命在抵挡敌人······”
生死之间的压力让王畅手足无措,此刻每倒下一个战士,他都要喃喃几句。
以前孟青云给武人抱不平,他也曾反驳过,今日见到这等战场,他开始为自己的无知忏悔。
“孟帅,让骑兵出动吧,再打下去,步兵恐怕支持不住了······”
王畅转身看向孟青云,颤声建议。
“不到时候!”
孟青云面色镇定,举着望远镜观战,他早已习惯了战场中的生死。
他安排步兵阵就是为缠住敌骑,尽量让敌主力投入战斗,利用武器上的优势削弱敌军,再进行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