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挥使！”

孟青云道：“让你的人荷枪实弹，按战争的要求去准备，然后我们迅速去新莽！”

“孟翰林，我们去新莽干什么？”

石宽不该问，军中只有服从。

说罢石宽觉得会得到斥责，谁知孟青云却笑着道：“最近新莽妖魔鬼怪作乱，我们去砍人！”

“诺！”

石宽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去。

去砍人了，有军功了，跟着孟翰林就是有好运。

······

新莽县衙内，杜威黑着脸，丁青、苏洋、赢却、张青元四人木然坐着，脸上毫无表情。

“钦差大人，我按你吩咐赈灾，每天出巡安抚民心，甚至把米粮送到他们家中，我问心无愧！”

丁青满腹牢骚。

杜威查账就是不相信他，现在开会还要他们自首。

白痴！

干了这事的人都是想办法掩盖，谁会无脑到自首？

杜威倒是没有怀疑丁青。

他来不久，而且钱也是放在县衙库房，他插不上手，都是县衙派人去购买的物品。

之所以开会让他来，是因为想让他把看到的一些异常现象说出来，毕竟他也沾手了赈灾物资。

谁知他不但不提供有用线索，反而发牢骚。

苏洋不敢发牢骚，但分辨必须有，他接过丁青话头道：“钦差大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做为父母官，看着百姓受苦受难，我这心里啊······就如刀绞一样，说不出有多痛了。”

“可城内商户存货不多，粮米、布匹、药材等物都成稀罕物品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少了价钱便高起来。县衙库存不多，从外面调短时间也来不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官也无能为力，哎······现实如此，奈何？”

主簿张青元突然道：“钦差大人，赈灾款的总账簿就在下官处，下官可以拍着胸膛说，每一个铜板都用到了实处，有些买了粮食，有些买了药材，有些买布匹，还有些买了建房子的材料······听起来五十万贯很多，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赈灾是个大窟窿，哪一项不得用钱去填窟窿······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不得对钦差无理！”

县丞赢却喝道，“我们为官一方，自然得尽力为百姓办实事，这是我们职责所在，也来不得半点虚假，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钦差大人只是猜疑，又不是说你我贪墨，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急什么？等新莽灾情缓解，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那时候百姓会感激我们的······”

杜威明白其中必有猫腻，但查了账本没问题，他又找不到其他证据，只好约谈四人，试图通过恐吓让他们自首。

听到满腹牢骚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这些人敢贪墨，自然不肯主动交代。

杜威实在没办法了，只希望朝廷赶快派人来彻查。

户部的人真不适合查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