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驷,本府先审问的是谋杀孟虎云未遂一案,你现在是被告!”
沈权一声喝,让宗驷欲哭无泪。
闹了半天,我这状白告了?
是我击的鼓,喊的冤,你审别的案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知道你和孟青云关系密。
你在故意整我。
狗屁的沈青天,我要告你!
可有到哪里告他去呢?
宗驷气愤难挡,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压住火气道:“府尹大人,现在是我喊冤,你也看了我的状纸,为何还要审别的案子?这对我不公平!”
“本府审案多年,审案的程序一清二楚,用不着你来教!”
沈权面色威严,硬邦邦道,“因为你是谋杀孟虎云案的主谋,昨日传唤,你又有畏罪潜逃的嫌疑,今日你来到堂上,本府自然得问清楚······你大可放心,本府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任他权势无边,也难逃法网!”
这话没毛病,还气势足,让宗驷不得不把上一个案子交代清楚,否则······呵呵,他也得承受官官相护的庇护。
宗驷第一次感到无奈,只好坦白。
他将怂恿围殴孟虎云的事情承认,也将在别院躲避的事情坦白,但发誓没有派弓箭手行刺。
这确实也不是他安排的,任是谁都不会背锅。
沈权要的就是这一点,然后他说随后再慢慢查弓箭手的事,然后拿起状纸,派人去传唤孟青云。
······
孟青云来到堂上,同行的还有陈杰等见证人。
最为特别的是孟青云让抬个担架上堂,担架上卧着的是受伤的旺财和一支箭矢。
如果说律法是明面上的规则,那潜规则就是上不了正席的狗肉。
虽如此,很多人却不得不吃狗肉。
因为其虽没明文规定,却得到大家一致认同。
比如说宗驷和孟青云的这场官司,沈权只能负责审理,至于如何定性······只有把球踢给陛下定夺。
权贵和高官之间的碰撞,不能用律法来衡量。
否则就会打破某些规矩,也打破高官和权贵间的平衡。
帝王御人之道,就在于平衡。
“孟青云,宗驷状告你私闯民宅,打断他们十余人的四肢,还踩碎他的······那个地方,你可供认不讳?”
沈权进入问案程序。
“府尹大人,宗驷设计陷害舍弟,使人围殴,还暗藏弓箭手欲射杀舍弟······下官嫉恶如仇,又是个急性子,实在没有忍住,下手重了点······那个宗驷,对不起啊!”
这话说得如同不小心踢了宗驷一脚似的,轻描淡写道个歉······你确定是来对簿公堂的?
东方柔跳脚道:“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不然呢?”
孟青云双手一摊道,“按宗夫人的意思该如何?”
“你私闯民宅,重伤致这么多人残废,理应发配千里,将牢底坐穿······”
“发你娘个头!”
孟青云突然截住东方柔的话,怒目戟指道,“宗驷使人把我弟弟打成内伤怎么算?他好好在国子监读书,却被你东方家子弟三番五次殴打,还唆使姐夫出头谋杀,现在他五脏如火烧,六腑如冰冻,整儿浑浑噩噩······”新笔趣阁
内伤。
这个说法谁都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