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么多马,缴获后就有骑兵了。”
红牛叫牛五二,他出生时,祖父正好五十二岁。
乡下人没文化,起名字随缘??????便有了这个名字。
牛五二眼睛一直红彤彤,小伙伴都叫他红牛,久而久之便有了红牛这个绰号。
“别泄气,我敢断定这伙辉狗迟早是我们的盘中餐!”
祝骠说得信誓旦旦,红牛不相信似的问道:“祝头儿,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
辉狗过去后会碰到其他义军,他们肯定会被打的原路逃跑,转一圈后不又进我们的埋伏圈了吗。
祝骠正要解释,突然发现前面灰尘滚滚,似乎有一波骑兵飞奔而来。
“都别出声!”
义军不再说话,把身子俯得更低,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灰尘。
“有敌情,列阵!”
帕尔鲍见到追兵心中一惊,忙喝令列阵。
看样子也就一千人的样子。
己方三千多人,应该能唬住他们。
来人果然是曲骨碌。
他见逃兵列阵,不由怒气冲冲道:“尔等立刻下马受缚,否则杀无赦!”
“曲骨碌,就你这点人,还是不要硬撑了,看在同袍的面子上,我不杀你,赶快回去吧!”
帕尔鲍说得轻松,心里却怕得紧。
自己率领的都是羸兵,和他们干起来,还真不是对手,能吓退最好。
曲骨碌呵呵笑道:“帕尔鲍,就你这老弱病残,还想和我斗?实话告诉你吧,大帅派我来并不是劝你们回去的,而是要将你们全部杀光!你们是大辉军队的败类!”
“放屁!我们是大辉军队的功臣!”
帕尔鲍清楚,一旦开打,己方绝对溃败。
只有让这三千多人一条心,才能逃离樊笼。
所以他声泪俱下控诉,“我等老兵为国家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胡启凡让我们和伤兵断后,这不是直接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想想那些伤兵,他们是如何受伤的?还不是攻打霖州城受的伤,为国负伤,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谁不心寒?”
“胡启凡心狠手辣,他故意设局,让我们这些老兵死在宇军手里。若我等不跑,早成为松木城下的炮灰了,曲骨碌,我们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防着胡启凡??????”
“住口!你这孬种,竟敢污蔑大帅?”
曲骨碌怒冲冲举起手道,“全体都有,杀光他们!”
“兄弟们,既然胡启凡一而再,再而三不放过我们,索性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活路”
帕尔鲍的话引起大伙共鸣,他们顿时义愤填膺。
当帕尔鲍振臂一呼,所有人都有了拼命的念头。
逃跑只有被追上去砍死。
拼杀才有活路。
“杀??????”
有时候人真的是奇怪。
面对敌人,他们很懦弱,或屈膝,或低头,但面对同袍时,他们又威风凛凛,凶狠的近乎残暴。
自古窝里斗最是凶残。
这些逃兵难得团结,他们不惧生死,和同袍斗在一起。
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辉军打得那是一个热闹。
辉军自己打起来了?
埋伏的义军则是大眼瞪小眼。
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只要他们自己打自己就是好事。
这叫狗咬狗,一嘴毛。
最好他们同归于尽,战马都是我们的。
“祝头儿,你是不是能掐会算?”
牛五二突然想起祝骠的话,惊喜道,“你刚刚说他们迟早是我们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