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国文武躬身站立,神态谦卑,唯独赵毅和吴相虎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刘戚进门,目光巡视一圈,而后直视赵毅冷冷道:“宇使,来这儿何为?”
赵毅已是二次使辉,刘戚自然认识他,至于说吴相虎,简直是炒面捏成的熟人。
刘戚如是做就为杀杀宇使威风,扳回点刚刚失去的面子,顺带给赵毅挖个小坑,等赵毅怼过去。
刚刚刘戚不在场,所有闹剧都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赵毅若怼,就会留下把柄。
反客为主,有失礼仪。
你把老子晾了十几天了,还想要好脸色?
想得美!
赵毅自然要怼,只不过却是软软的怼。
有时候软话怼人可疼了。
“啊!??”
赵毅瞬间影帝附身,他瞪大眼睛傻傻道,“刘相贵人多忘事啊!是你请在下来府上赴宴??????”
惊愕的神情和欲言又止的话语,淋漓尽致表现了一种被欺骗的无辜。
呸!
装疯卖傻的孙子!
明知道我说的这儿不是这儿的意思,偏要装无辜。
外交需要演技,但也需要实话实说。
刘戚碰了个软钉子也只能干瞪眼,只能恨恨道:“说吧,来我大辉,有何贵干?”
“刘相,私人聚会,只谈感情,不谈公事!”
赵毅笑眯眯挥挥手,身边随从便将礼盒拿过来,然后他双手奉上道,“这是大宇上好和田玉雕刻的佛像,祝刘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不是过寿,说这些话有意思么?
但他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
刘戚觉得今日赵毅很奇怪。
按理说赵毅巴不得早完成任务回家,毕竟两国还在打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可他一点都不急,似乎是大宇派来稳住辉国的。
这也说不通啊!
大宇军若是有实力收复失地,还稳个屁,直接干就完了,用不着拐弯抹角。
再说战争有胡启凡指挥,稳住我们用个屁用。
刘戚让随从收下礼物,挥手示意大伙落座,然后他也坐下暗暗揣摩。
百思不得其解,刘戚索性说破,顺便在武力上威胁一把。
“宇使这是对两国目前的战争形势认识还不大清楚啊?”
赵毅以退为进,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在下愚钝,敢问刘相,目前战争是何种局势?”
刘戚蛮横道:“霖州大片土地被我军所占,宇军被打得溃不成军,霖霏二城即将成为我军囊中之物??????二城一旦破,我军兵锋直指龙城!”
赵毅仰头笑道:“在下确信刘相是个地理盲,霖州离龙城相隔十万八千里,而且还有一条河阻隔,就算辉军一路势如破竹,请问刘相,辉军骑着马渡河么?”
不等刘戚反驳,赵毅针锋相对道,“辉军数次在松木城下兴叹,如今更是西撤,连松木城都攻不破,说拿下霖霏二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戚冷哼一声道:“那是我军在休整,等休整过后,定一举拿下二城!”
“辉军撕毁契约入侵,此乃不义之战,必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赵毅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其一,我朝派孟翰林率兵御敌,如今已收复部分失地,将辉军赶到松木城以西。我相信以孟翰林的实力,过不了多久,辉军还得后退,最终会退回辉国!”
“其二,清风寨乃辉军囤粮重地,被宇骑奇袭被烧,辉军缺粮,岂能持久。而你们占领的地方被掠夺一空,好多土地荒芜,你们短时间之内如何筹集粮草?”
“其三,辉军深入宇境,纵深数千里,正好给了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倘若辉军收缩兵力,我军亦可收缩兵力步步为营,慢慢打下去??????这场战争,我朝耗得起,请问刘相,你们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