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忠出去的快,进来的也快。
“陛下,外面的小黄门说了,孟翰林早就来了,后来不知啥原因,突然又急匆匆出宫去了!”
今天商讨的事比较棘手,几日早朝议论,分歧都很大,嚷闹的倒是激烈,却没有个结果。
孟青云不来,就他们几个讨论,也是老调重弹,出不来新方案,讨论也是白搭。
“我就说嘛,孟青云就是故意的,既然来了,还能有什么大事!”
周兴朝咕嘟一声,鲁子骞立刻问了一句:“周大人,咱俩打个赌,孟翰林如果有比见驾大的事,你怎么办?”
“好!我赌了!”
周兴朝兴冲冲道,“如果??????”
“汪忠,你去看看,可能是家中有啥大事,孟卿不是不懂轻重的人!”
盛桢打断周兴朝的话道。
皇帝这么一说,谁都不再争论了。
谁再不知趣,谁就不懂轻重了。
汪忠出去不久,有太监来报,说九公主病重,御医束手无策,病急乱投医,把孟青云请去了,现在他正给公主施救。
“这不是乱弹琴吗?孟青云会什么医术?公主金枝玉叶,孟青云这是草菅人命!”
周兴朝又开始攻击。
刚刚他说没有比见驾更重要的事,公主病重,人命关天,也能说比见驾重要。
他被事实打脸,自然要挣扎。
盛桢一听儿女病重,心中着急,顾不上责怪周兴朝,忙道:“摆驾公主府!”
宰执大臣被晾在太极殿,见皇帝走了,只好各自回衙坐班。
进了公主府,盛桢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他走进闺房,孟青云正全神贯注给公主清理伤口。
裴文赋和清瑶是他助手,不停给他递布或其他器具。
三人心思全在公主身上,根本没有注意进来了个人。
盛卉虽已昏迷,但在清理伤口溃烂时,意识中还是有疼痛,忍不住轻轻呻吟。
孟青云相当紧张,咬着牙处理完溃烂之处,先用盐水擦拭,然后用酒精消毒。
他也清楚食盐水能灭菌。
但不知道二合一是效果增倍,还是相互抵消。
这个时候他啥都不想,只想用他知道的知识去救盛卉。
在他心里,盐水和酒精就是双保险。
清理完伤口,孟青云道:“裴御医,内服药一定要按时服用,外敷药先不要用,免得捂得严,伤口再溃烂。”
“隔段时间就在伤口处用酒精消毒,并在额头上拭酒精退烧,直到伤口处不再有脓水,再敷药包扎。”
“记住,擦拭伤口的布必须用沸水煮过,你们的手也要用酒精消毒,还有公主房间要喷洒酒精消毒,一日三次。酒精可能不够,我这就去取!”
孟青云转身,就见到站在身后的盛桢。
“陛下!”
三人忙施礼,盛桢摆手示意免礼,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女儿,无比内疚。
女儿一直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