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好奇之色,询问道:“吕公可否细说一下。”
“吕公说下,究竟是何仇怨?”
台下宾客亦是疑惑不解。
“唉……”
吕公长长一叹,面容苦涩。
“仇家就是贪慕我家两位女儿美色,利用权力想要霸占,这才迫不得已前来会稽。”
竟是如此!
嬴子夜不由面色肃正了下来。
一众宾客亦是义愤填膺。
“欺男霸女。”
“真是畜生!”
“这等恶霸官吏,不知是何人?”
刘季此时两三杯下肚,又吃了几只醉蟹。
听得此言,又被周围情绪感染。
加上本就好面子,极为好装模作样逞强。
却是主动站了出来,朝着吕公拱了拱手,笑道:“刘某不才,倒是可以帮着解决此事,好歹在下也是一亭之长!”
他站出发言,却是引起了周围宾客注意,纷纷看了过来。
“咦?”
一魁梧中年男子,惊呼一声,笑道:“这不是大名鼎鼎刘三爷吗?”
“没错,正是在下!”
刘季点了点头,一脸得意。
瞧瞧,自身多么出名!
“噗嗤!”
魁梧中年男子忍住了笑出了声,嗤笑道:“刘三爷,人三流!”
“大街上小孩都知道你为人三流。”
“哈哈哈哈!”
满堂宾客,皆是不由得大笑起来。
吕公听得此言,亦是脸色憋得通红,尬笑了几声。
随即提议道:“在座各位,不若赋诗歌一首,好显沛县文气。”
“不错!”
方县令微微颔首,笑道:“这个可以有,在座各位读书人也不少,也给吕公看看咱们沛县的文采!”
“好!”
“吕公好提议。”
“咱们沛县那可是文采沛然。”
一众宾客面带笑容,高声喝道。
这可是显摆才华的好机会,尤其是在吕公这等文学大家面前。
当即有人站了出来,正是之前嬴子夜在街上所见,那两个穿着华贵,儒雅中年身后跟着的少年郎。
少年郎面容羞涩,拱了拱手。
看得出来有些畏场。
“在下有一首春季时所作诗歌,还请吕公点评。”
“嗯!”
吕公颔首笑道。
少年郎渡着步子,咏唱道:“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不错!”
吕公夸赞了一声,点评道:“描绘了芍药和蔷薇百媚千娇的情态,展示了你对自然界景物、现象敏锐的观察力、感受力和摄取力、表现力!”
听得此言,少年郎父亲不由笑了一声,这儿子很涨脸啊!
少年郎亦是躬身拜道:“多些吕公夸奖。”
嬴子夜心中亦是感慨,这少年郎着实不错,文采词藻华丽却又不浮夸,生动形象。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青衣长袍男子起身,拱了拱手。
“窗间梅熟落蒂,墙下笋成出林;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wap.
“好诗!”
嬴子夜笑道:“兄台诗中,却是有恍然大悟之境,有豁然开朗之意,亦有大江东去之叹。”
“赵公子之点评极为贴切!”
吕公笑道:“老夫亦是如此所想。”
又过了数人作诗,有优有劣,却没有如前两者一般,让嬴子夜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