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谕又聊了一会儿,陈景恪就离开皇宫回了紫霄观。
把皇帝的字交给田大春、梅老实他们,道:“把它们都制作出来……校训刻在书院里的那块大石头上……具体尺寸你们抽空自己去量一下。”
一看是皇帝的字,他们可不敢大意,小心的收了起来。
田大春说道:“真人放心,我们一定把事情漂漂亮亮的办好。”
陈景恪挥挥手,就离开了印书坊。
走在院子里,就见到灵儿正推着轮椅到处跑。
他停下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道:“灵儿,推着姐姐散心呢?”
灵儿停下来道:“嗯呢,姐姐在房里太闷了,我推她出来玩。”
陈景恪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表扬道:“灵儿真乖,是个好孩子。”
灵儿一闪身躲开,不乐意的道:“哎呀,头发都弄乱了,还要梳,麻烦死了。”
她最讨厌的事情里面绝对有梳头,可偏偏青桔总是给她梳各种发型。
这时轮椅上坐着的幸儿行礼道:“见过真人。”
陈景恪微微点头示意,问道:“腰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幸儿回道:“已经可以扶着东西站起来了。”
灵儿在一旁插话道:“姐姐骗人,她摔倒了好几次才站起来,疼的都哭了。”
幸儿顿时慌了,连忙道:“没有没有,我那是……那是高兴的了。”
陈景恪眉头一皱,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强行站起来,只会加重伤势,很可能会让之前的治疗白费?”
幸儿惶恐的道:“我……我……”
陈景恪说道:“你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更糟糕,身体恢复的更慢。”
“老老实实的坐轮椅,什么时候师父说你可以尝试起身了,你什么时候再尝试站起来。要是再给我知道你乱来,就把你撵出观去。”
幸儿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道:“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在观里呆了这么久,她已经知道了陈景恪的为人。
可是或许是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对他始终有着几分惧怕。
平时见到他都和老鼠见了猫一般。
陈景恪还想再说什么,灵儿却跳出来打抱不平道:“真人坏,又吓唬姐姐,我要告诉观主阿翁。”
让他哭笑不得,道:“姐姐不听话,生病了还要自己站起来,这样会加重病情,你说她该不该挨骂。”
灵儿小脸上很是为难,虽然确实该骂,可是姐姐好可怜。
陈景恪也没有真的要她回答,继续道:“我不骂她也可以,灵儿以后要好好监督姐姐幼,不要再让她逞强了。”
灵儿一听不骂了,小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道:“好的,以后我会看着姐姐的……你不能在吓唬她了哦。”
陈景恪笑道:“好,不骂她了……你们在这里玩吧,我去前边了。”
灵儿赶瘟神一般的道:“嗯嗯,你快去吧,真人再见。”
陈景恪瞪了她一眼,道:“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
“略。”灵儿扮了个鬼脸,推着轮椅迈着小步伐就跑了。
陈景恪莞尔不已。
这丫头平时除了青桔,就是和他最亲,但在他面前也是最放肆最嚣张的。
在青桔面前她都不敢这么放肆,因为她知道青桔是真的敢揍她。
而陈景恪,连大声训斥她都不会。
回到后院,先去看了武舒,她已经七个月的孕期了,再次进入了比较危险的时候。
每天都被照顾的非常周到,还专门给她配了两个懂医术的坤道伺候在身边,生怕出问题。
她自己更是万分小心,生怕这个宝贝出了问题。
见到他回来,她脸上浮出笑容,道:“外面的事情忙完了?”
陈景恪在她旁边坐下,道:“书院那边的事情交给程老二了,等他完全上手,我就不用每天过去了。”
武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话虽如此,只是书院毕竟关系着您未来大计,还是要多跑一跑的。”
其实她是担心程怀亮等人联合起来把他架空,有些东西陈景恪不在乎,她在乎。
那是自家男人的东西,谁都不能抢走。
只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陈景恪也不会喜欢听,她只能从别的方面进行提醒。
陈景恪喝了杯水,道:“我知道,以后可能白天都要在书院那边了,晚上回来休息。”
武舒马上说道:“观里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短期内没有什么大事,您可以把更多精力用在书院那边。”
“如果嫌来回跑麻烦,可以暂时在那里住下,有空了再回来。观里你不用担心,有师父和我呢。”
陈景恪并未多想,说道:“算了,我这人恋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每天来回跑吧。”
武舒掩嘴笑道:“好,只要您不嫌累,我也想每天都见到您呢。”
两口子撒了一会儿狗粮,眼看天快要黑了,武舒直接开始撵人。
“天就要黑了,我也该休息了,您跑了一天也去休息吧。”
陈景恪无奈的起身,在她隆起的腹部轻轻揉了揉,但:“小混蛋,因为你,我在这里睡觉的权力都被你娘剥夺了。”
“等你出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武舒好笑的道:“好了好了,还有三个月就出生了,您再忍一忍。”
陈景恪能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离开。
七个月再次进入危险期,武舒直接不让他留宿了。理由很充分,害怕他使坏影响到胎儿。
让他很是无语。
天可怜见的,之前两人做事可都是她主动的,他才是受罪那个。
不过这种事情上注定是辩不过她的,他只能去自己的院子里居住。
先去给孙思邈问了安,陪着老人家用了饭,他回到自己的院子。
两个小侍女早就烧好热水在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