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贝的哈哈大笑中,电话被挂断了。
昂热望着忙音中的手机,陷入了沉思,庞贝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着身份未知的盟友。
今夜他获取的最关键的情报,就是庞贝言语间透露出的与家族间的不和。
加图索家族的确有问题,弗罗斯特对此恐怕一无所知,知晓其中关键的庞贝却不愿透露,并且这些年假借风流之名掩盖行迹,奔波于世界各地,谋划着长达十几年的计划,今夜迎来了关键的转折。
但庞贝为何会说,他们选择恺撒上位是一招坏棋?
“明非,你觉得……”
“我觉得祸害遗千年!”
昂热抬头看向路明非,刚想问问路明非对眼下的情形有什么看法,路明非就抢答道。
“我听副校长说过,要是庞贝和他生在同一年代,保不准这一代弗拉梅尔导师就要换位了。”路明非耸肩道,“所以这种人没这么容易死的。”
昂热缓缓点头:“你说得对,祸害遗千年,庞贝没这么容易死。今夜的事麻烦你暂时不要告知恺撒。”
路明非为难道:“我只能保证,老大不问我不说。”
“这就够了。”昂热慢慢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眼已经凉了的茶水,忽然道,“明非,你觉得庞贝究竟想做什么?”
路明非想了想:“根据目前的情报,亚瑟王疑似是以混血种之身晋升为纯血的个例,也许他是想把亚瑟王解剖了,好研究出晋升纯血的办法。”
昂热眯眼道:“混血种晋升为纯血,有几种办法?”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路明非摇头道,“谁知道这几千年,他们有研究出多少种新法子。”
“赫尔佐格的办法真的行得通吗?”昂热问。
“理论上短时间内行得通的。”路明非点头道,“通过换血的方式传承力量,龙族本就是以血脉传承力量,但这只限于一般的纯血。到了初代种的领域,力量的高贵就不再局限于血脉,同时还体现在灵魂。他即使通过胎血蜕变为了白王,也终将因灵魂的卑贱而死。”….“也就是说,赫尔佐格即使篡夺了白王的胎血蜕变为了白王,最后也会因为灵魂不堪其重,而被这份力量压垮?”昂热问。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脖子太细的人就别当皇帝,不然容易把脖子折断。”路明非道。
昂热点头:“今晚的茶话会就到这里,还要赶着回去吃火锅吗?”
“不了吧,太晚了,回去和绘梨衣煲煲电话粥就睡了。”
“煲电话粥?”昂热挑眉道,“隔着一条宿舍过道煲电话粥?”
“没办法,其实我是很传统的男人。”路明非腼腆道。
……
路明非走后,这间校长办公室就只剩下帕西和昂热。
窗外的雨还在下,不过渐渐式微,雨声打落在屋檐上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
“帕西,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昂热问道,“如果没有的话,你也可以去休息了,让曼施坦因给你安排一个房间,或者你也可以去恺撒那。”
帕西平静道:“校长,接下来这几天,我会全程跟在您的左右,保护您的安全。”
昂热一愣,想起来庞贝开场的话语。
他顿时哭笑不得道:“不用陪我这个老家伙,这世上能在这间学校里杀死我的人不多。”
帕西摇头道:“那是因为能杀死您的人从不会轻易出现在您的面前,而一旦他们出现,秘党几乎无人能拦在他们面前。”
“几乎无人?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昂热目含深意。
“我可以为您争取一线生机。”帕西轻声道,“至少能撑到援军赶到。。”
昂热沉默了片刻,刚烧上的热水发出烧开前的沸腾声,他起身拎起茶壶,淡淡道:“那就随你吧,我现在准备去莱昂纳多那里,想来的话可以跟上。”
帕西默默点头。
昂热转身的刹那又看了眼这个奇怪的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习惯了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很低,连他都差点忽略掉帕西。
昂热想了想,心道加图索家族上下都是奇怪的家伙。
……
……
西z。
“嗨!老玛,这呢这呢!”庞贝挥着手,热情地招呼慢慢走近这间墓室的男人。
来者一身登山装,似乎是特此来挑战世界屋脊的男人摘下太阳镜,笑道:“庞贝,没想到你真的找到了这,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么依照你和我的约定,你想得到什么?”
来人赫然是玛尔斯!
“圣杯中的血。”庞贝耸肩道,“按照我们的约定,你要支付我一份能跨越纯血壁障的圣杯之血。”
“当然可以。”玛尔斯顿了下,笑道,“你还真是一位好父亲,为了儿子做到这一份上。”新笔趣阁
交涉初步达成,两人的目光渐渐落在了传说中关押着亚瑟王的棺材中。
“准备好了吗?待会我可未必能顾得上你。”玛尔斯善意提醒道。
“稍等,我松松裤腰带,最近又发育了,裤裆卡的我难受。”庞贝严肃道,“老玛啊,趁我松裤腰带的空档问你两句,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亚瑟王的情敌,千百年过去了都还想着掘他的坟?”
玛尔斯的目光再未离开面前的棺木,黄金色的眼瞳中流转着诡谲的光芒,他似在期待着什么,眼中有着某种贪欲。
“不用试探了,我不是梅林。”他低笑道,“我只是想来确认下,奥丁在不在这里。”
庞贝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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