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算了,这傻逼看着还行!嫁给他算了,这傻逼看着还行!”
全场寂静。
恺撒摊了摊手。
陈墨瞳捂住脸。
她突然想起曾在日本某个号称情圣的男人的自传上看到过一句话——爱情有时候需要神启。
这玩意算神启吗?
不算吧……
可有总比没有好?
秋风横扫过街道,树上残存的枯黄树叶哗哗作响,它们的声音形如海潮,恍如先前那扑面而来的孤独。
陈墨瞳沉默了下,她盯着恺撒湛蓝如大海的眼睛,认真道:“这只鸟交给我处理,没问题吧?”
恺撒有些发愣,思绪慢了半拍:“当然可以……你要拿它干嘛?”
“送人。”话语断在半空,雷厉风行的暗红色巫女提起鸟笼飞奔向身后的老旧小区。
她提着鸟笼,顺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远在南方小城,指引她来到这里的某人拨通了电话。
“喂喂喂?”
“喂你个大头鬼啊!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哦哦哦是师姐啊!师姐去找夏弥了?”
“你下句话最好是‘呜呜呜’开头。小弟都拜托我了,我难道能置之不理吗?所以你个混蛋到底在瞒我什么?”
“呜呜呜好感动,师姐你真是太棒了!”
“再不说正事你就准备被我一脚踢进三峡吧!”
“也没啥事瞒你……就是师兄师妹出现了情感危机,急需要贴心的师兄师姐给予爱情援助……”
“你他娘……夏弥是谁?”
“一头小母龙?”
“滚啊混蛋,为什么是疑问句?”
“并不是疑问句,而是在询问师姐你能否接受这个答案。”
“你在包庇一头纯血龙类?”
“严格来说,是我们在包庇一个不错的女孩,师姐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智慧,全是智慧!”
“……我欠那个女孩一条命,哦,马上就是半条了,所以在我还完人情前我不会告密。”
“师姐仗义!”
“仗义你个鬼!我只是不想欠人情而已!”
……
几分钟后。
家门被猛地推开,夏弥坐在床上一脸古怪地看着去而复返,气喘吁吁一路飞奔来的师姐,完全不理解这家伙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只鹦鹉送你了,算是还你半个人情!”
陈墨瞳放下鸟笼,转身就走,没有半点迟疑,似乎晚一步就走不掉了。
随着大门重新关上,屋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
只剩下坐在床上的女孩,还有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来自食物链上的悬殊,鹦鹉瑟缩在鸟笼里,双翼挡在眼前,小身板颤抖着。
夏弥歪头打量了这只傻鸟半晌,无趣地转过头。
窗外的夜色如幕布般覆盖了这间屋子。
她眺望着窗外的夜幕,静静等待着。
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可除了等下去,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嫁给他算了……”
屋内响起轻不可察的声音。
女孩被点了穴般僵立许久,慢慢回过头呆呆地看着那只笼中鸟。
鹦鹉瑟缩在笼角,小声嘀咕着:“嫁给他算了,那傻逼看着还行……”
……
……
面包车载着楚子航一路风驰电掣,几乎开出了尼伯龙根里的风采。
得益于尼伯龙根的经历,芬格尔现在对这座城市街道的熟悉程度堪比多年出租车司机,地图都不带看,直接载着楚子航来到了寰亚集团的大门前。
“下车!”芬格尔推开车门。
楚子航坐在副驾驶位,看着这座灰白色的三层小楼走神,寰亚集团这四个字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
“嘿!师弟,别发呆了,去见老熟人了。”芬格尔敲了敲车玻璃。
楚子航跟在芬格尔身后,径直走进了寰亚集团的办公楼,多数办公室的门上都贴着法院的封条,只剩下一楼尽头那间办公室开着门,门外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办公室”。
芬格尔带着他直接奔向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一位八块腹肌的中年男人正在做着健身操。
“好姐姐,想死你了!”
一进门,芬格尔就做出了辣眼睛的操作,直扑那浑身流汗的中年男人,张开了爱的双臂。
……姐姐?
楚子航头皮发麻。
中年男人一脚踹飞了芬格尔,严肃表示道:“男女授受不亲!”
芬格尔从墙角的一堆纸箱里爬起来,龇牙咧嘴道:“我们姐弟情深,区区世俗观念算得上什么!”
中年男人看向楚子航,笑道:“子航来了啊,来看你亲爹的?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孝顺还是不孝顺,老爹消失这么久,却从来没来他上班的地方看过。”
楚子航沉默许久,才道:“你是诺恩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身体的主人和你亲爹是同事,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中年男人耸了耸肩。
“身体的主人?”
“拜托,你们不会真当我是变态吧?”男人懒洋洋道,“为了更好的潜藏身份,我通常都不会真身出动,一般都像这样以精神体的方式‘寄生’在别人身上。”
“说起来,小芬格尔你能知道我的身份,应该是那个家伙猜到了吧?啧,报复心真强,还是和以前一样小气巴拉的。”
他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