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阳的话麦当奴并没有记在心上,他觉得眼前的这个黄皮猴子就是在虚张声势,什么一局牌输赢一条命,就是在故弄玄虚,这条船已经是他麦当奴话事了,别说输了要自己或者手下的命,就是让眼前的猴子打他一下,这猴子他敢吗?
同样越是这样麦当奴越开心,反抗、装逼这样的人杀起来才有成就感,要是躺在哪里一动不动,开枪打到雷耀阳的脑袋里,跟开枪射一根木头有什么区别?
“希望你们的赌术不要让我失望!”
不喜欢打牌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桌面上时间流逝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接下来的时间当中,赌里反复上演着,洗牌,派牌,开牌的画面。
时间嘀嗒嘀嗒的在一场场牌局中流失,眨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至始至终,麦当奴都没有赢过一把。
麦当奴甚至开始怀疑起了人生,自己今天出门也没被黑狗血淋头啊?
难道是今天中午吃的驴肉是黑驴的蹄子肉?
一向不信神的麦当奴,甚至开始研究起了东方的玄学,他怀疑眼前的这两个猴子就是东方的巫师。
围观的人质们,脸色喜色越来越胜,雷爷就是雷爷,赌神的名头就是没有浪得虚名,一个跟班都这么厉害,他们仿佛已经见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有几个体态丰满的富婆甚至已经下决心,回去之后就在家里给雷耀阳立个像,以后打牌以前给雷耀阳上三根香,有需要了拿着木像还可以那个……
一定比花钱买的鸭子还要得劲的多。
高进也在疑惑雷耀阳的目的是什么,雷耀阳可是告诉他这一场赌局对于他而言绝对会有所收获,但是跟这样的一个又菜又爱浪的人赌,高进都觉得有些麻木无味了。
一局接着一局,别说赢了,连一局好牌都没有摸过,不是二就是三,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连一个马仔都没有赌赢?麦当奴的所有耐心正一点一点消耗殆尽,那该什么时候,才能够赌赢对面那个,牛气哄哄的赌坛高手,而且这个高手貌似还是一个跟班!
至于雷耀阳刚才的话,麦当奴全部当做是放屁,早就忘了。
于是麦当奴决定,这把一定要赢。
等他开牌的时候,才发现这把居然抓到了一对K。
正当他露出自信的笑容时,高进则是开出了一对A士。
没有一意外,高进又赢了,赢的高进都有些麻木了,甚至赢了以后一点面部表情都没有了。
但高进面无表情一点感觉都没有,并不带表其他赌客也这样。
“赢了,又赢了。”
“太棒了,我们肯定可以活命。”
“雷爷就是雷爷这么马仔都这么厉害,还是雷爷靠得住,还好雷爷讲道义!”
人质们悄悄声的嘀咕着,在他们看来,现在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大。
可惜,在赌桌上,输赢就是一场牌,但真正的输赢往外出现在赌桌之外,当年的赌神大赛,台面上的赌注也就几个小目标,但牵扯的外围高达几百个亿,甚至影响的是赌博合法城市的势力格局。
当年的高进,跟着鞾粘,作为老狐狸的鞾斩将三个徒弟保护的很好,那些赌桌之外的阴暗事都一个人挡了下来,高进只是有所耳闻,但确实没有亲生经历过。
看到牌面,麦当奴明明输了,但他一点也不沮丧之见他,一手拿枪,一手亮牌,微微的摇头笑道:
“这一把改规矩了。K最大,A最小,懂吗?所以你输了。”
砰!
话刚说完,麦当奴就毫不犹豫的开枪,根本不给高进索要最终解释权的机会,一声枪响,子弹打中高进的胸口,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高进嗙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地上,
一对A士飘荡在天空当中,仿佛嘲笑着规则的渺小。
谁规定A士最大?
有人可以规定,也有人可以改变规定。
麦当奴就喜欢做这种,改变规定的事情,因为艘游轮他最大。
雷耀阳却出人意外的淡定,好像中枪的并不是他的跟班,对这一幕已经知道了。
“到你了。”
将枪放好,麦当奴伸手示意,要雷耀阳顶替高进的位置。
雷耀阳也不慌张,扫视对着天花板扫视了一圈,然后拿来一条凳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了赌桌上。
在一旁还未缓过神来的荷官,强撑着恐惧继续派牌。
几秒的时间,两张牌就放在了雷耀阳面前。
雷耀阳依然十分自信,一掌压在手牌上,仿佛一点看牌的兴趣都没有。
麦当奴反倒很爽快的将牌打开:
“呵呵,一对A士,现在我说A士最大。”
麦当奴将两张手牌放在桌上,拿起枪对准了雷耀阳,如果三秒钟内,他再不开牌的话,就会开枪。
“你说A最大,但现在要我说,3才是最大的,A最小!所以不用看,你输了,现在你欠我一条命,选一个吧!”
雷耀阳按着纸牌,一脸淡定的看着麦当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掀开底牌,因为他知道,想要赢这场赌局,靠的永远都不是牌面。
“FK你说什么黄皮猴子!”
“我说你输了,欠我一条命!选一个吧!你不选我帮你选吧!就右边这个吧!”
见麦当奴根本就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雷耀阳直接替他做了一个决定。
麦当奴脸上愤怒,则再也压制不住,站起身拿枪对准着雷耀阳的脑袋:
“你去死吧。”
砰!砰!
两声枪响想起,但遗憾的是麦当奴手上的枪口,并没有冒烟,反倒是,麦当奴的胳膊跟刚才雷耀阳手指的那位劫匪脑袋上多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
雷耀阳似乎已经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坐在赌桌边淡定的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
麦当奴狼狈的模样,雷耀阳一脸不屑的道:
“愿赌就要服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玩什么牌!”
其劫匪听见枪响,下意识的将枪对准了雷耀阳,但是下一秒砰砰砰!这些劫匪全部都一脸惊恐的倒在了血泊里,只有几个反应比较慢的躲过了一劫。
“一二三、十一、十九、你现在的赌注不多了,所以我们牌局继续?”
“你你你…”
捂着冒血的枪口,麦当奴一脸的惊恐,他想不通上一秒还在这艘船话事的他,专眼就成了眼前男人的猎物。
“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