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有个习惯,每月的初六,他都会清凉山的军事学院转一圈,顺便给学兵们讲讲带兵的心得。而这时,护卫在御前的侍卫也是最少的,也是最容易得手的。
马车行至醉洪楼时,两侧的二楼扔下两个火药包,轰得一声,连车带马,都被撕成了碎片。一老僧举着禅杖,从上一越而下,随即与幸存的侍卫杀成一团。
也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条街道乱作一团,百姓是作鸟兽散,四散而逃,街道两头五成兵马司的兵丁,直接就被人流给冲散了,根本来不及增援。
而且,人群中,还有不少张定边的信徒,男的、女的都有,他们将匕首藏在袖子里,靠近人流中拼命向内挤的兵丁,趁其不备,一一向补刀。
将侍卫斩杀干净的,张定边在零散的马车中,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单手一提,直接将头颅拽了下来。
然后,扔给惊魂未定的黄子澄,笑着说道:“拿着去午门吧,今儿是你家殿下的大吉之日。”
端详了一下怀里的人头,实在看不出样子。又见张定边要走,黄子澄不由问道:“你,你去哪儿?”
“去哪?去收拢我的信徒,替你们缠住五城兵马司的人。”,甩下这一句,张定边纵身一跃,翻过院墙,消失在街面。
“你,你!”,黄子澄是想骂张定边不守规矩了,可人都走了,骂也是白骂!跺了跺脚,用衣摆包着头颅,直接钻进了巷子里。
稍时,气喘吁吁的黄子澄,跑到朱允炆面前,兴致勃勃的说:“殿下,朱雄英死了,真的,您看,您看啊!”
虽然头颅被炸的有些模糊,但大概的轮毂还在,仔细端详的朱允炆,嘴角微微的上扬。心里一遍遍狂叫,他终于死了,那个压在他头顶的人终于死了!
“曹国公,曹国公,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朱雄英头,他死了,他死了!”
“本王命你夺下午门,占领奉天殿!本王登基后,立刻封你为王。”
此刻的朱允炆,仿佛又找回了久违了自信。唐太宗因为玄武门之变,成就千古一帝,开创一朝盛世,垂衣拱手而治天下。
今天,他就要用自己手中的三尺情分,向先帝,仁宗证明,他比朱雄英,更适合做大明朝的天子!
方孝孺,黄子澄、齐泰、茹瑺、翰林修撰王叔英、翰林王艮、兵部郎中谭翼、御史曾凤韶等二十人,拜俯于地口称新皇万岁!
而一直端详那头颅的李景隆,也点了点头。躬身行了一礼,起身带着副将,钻出了巷子,直奔午门的守军就杀了过去。
“弟兄们,别再抵抗了,皇上已死,荆王奉太后之命,廓清朝野。”
“你们若是放下兵器,打开宫门,就是新朝的第一功臣,封侯拜将,蒙荫子孙。”
李景隆到底读过些兵书,知道什么叫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打退上面的守军,让他们在宫中乱窜,将皇帝驾崩的消息一传,禁卫军也就土崩瓦解了。
当然,李景隆也不是光耍嘴皮子的,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攻破了午门。随即簇拥着朱允炆,一路连破数道宫门,直抵奉天殿外。
哈哈哈,哈哈哈!望着四散而逃的宫人、宦官,奉天殿前遍地死尸,朱允炆俊俏的脸,显得是那么的狰狞,笑的又是那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