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儿赐膳,也是鲁植不通医理之过,没有将这道菜除去。的确是他侍主不周,愚昧无知造成的恶果。
“奴婢有罪,奴婢甘愿受罚。”,话毕,鲁植还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有罪?你的命,能与朕的皇叔一般齐吗?”,话间,朱雄英便喝令殿前锦衣卫,将鲁植拖下去,乱杖击毙。
鲁植是什么人啊!那是皇帝在潜邸时捡回来的小黄门,乃天子近侍。要是真为了一道菜,随意打杀了,朱桢以后还怎么回京。
于是,赶紧喝止了进殿的锦衣卫,随即拱手求情:“皇上,小鲁公公也是无心之过,何必动如此重刑呢!”
哪知道,朱雄英抓着不放,冷声言道:“皇叔是朕的长辈,于国功莫大焉!”
“今儿因为这狗奴才,险些出事,朕不杀了他,如何面对皇叔,面对天下人!”
眼见皇帝不许,锦衣卫作势就要把人拖出去,朱桢赶紧跪了下来:“皇上,求您看在六叔的老脸,饶了小鲁公公吧!”
亲王都拜倒浮尘了,朱雄英也只能从亲自降阶,扶起朱桢:“六叔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朕还能说什么呢!”
话间,还唬着脸喝斥鲁植:“狗奴才,没有楚王请求,你的狗命还在吗?”、
心思灵透的鲁植,一边重复着谢楚王殿下,一边重重的磕头,头磕破了,都没有停。看不上去的朱桢告了一声僭越,摆了摆手示意鲁植和锦衣卫都可以下去了。
“皇上对臣的隆恩,臣铭感五内,心里感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话间,朱桢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皇帝,还招呼上朱允炆,叔侄三人碰杯共饮,相觑而笑。
稍时,午门
面色沉重的朱桢,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自己的车架。刚踏上车,便见其内端坐这一位老者,朱桢面色闪过一丝惊诧,上车后拍了拍车厢,示意马车快些走。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楚王的岳父,中军大都督府右都督-定远候王弼。朱桢也正是没想到,老岳父会从新江口,一直跟过来。
“殿下,那道蒸鹅的味道,如何?”
华盖殿的那一出,朱桢当然知道是皇帝故意敲打他的,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他的老岳父,竟然也参与其中。
“岳父,你跟皇上,你们。”
王弼摇了摇头,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封的卷轴,递给朱桢,叮嘱道:“这是陛下亲书亲封的秘旨,老夫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朱桢是越听越糊涂,直接打开卷轴,看过里面的内容后,朱桢是眉头深锁,音调不由的拔高:“陛下是这个意思?”
王弼不管秘旨的内容是什么,他就知道一点,他六个儿子,两个封侯,四个轻骑将军,皇上对他们王氏的恩德天高海深,无以为报。
“殿下,你得明白,这有可能是唯一拉近你与陛下关系的桥梁!楚王府的将来,就把握在你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