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新江水师扬帆出航,朱雄英心情大好,打倭寇嘛,他更为上心一些。而正是此时,进京的楚、荆二王,听闻皇帝至此,也赶过来侍驾!
瞧着他俩恭敬的行君臣大礼,问候圣躬,朱雄英微微一笑,这俩是真会做人。当着这么多臣工的面,朕要不赏你俩面子,别人该说朕小气了。
“六叔,二弟,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啊!来,快平身!”
朱雄英客气,可楚王朱桢却诚惶诚恐的恭敬回道:“君臣之礼不可废,臣等与陛下虽是至亲,亦不敢罔顾国法!”
而朱允炆也赶紧跟着回话:“六叔说的即是,天子就是天子,臣等不敢逾越国法!”
呵呵,“好了好乐,跟朕一块乘辇入宫,朕在华盖殿设宴,咱们叔侄共叙亲情。”
坐上了銮驾,朱雄英便关心起朱桢的疮痈来,这病可不是开玩笑的,中山王徐达,生前便患此病,生生将人给磨死,使得大明北天折柱。
“六叔就是朕的中山王,朕可不能坐视六叔,被这劳什子病折磨。”
面子上的活儿,朱雄英还是要顾及的,又是王弼那,瞧他刚才那担心的样子,朱雄英就知道,他是真担心这个女婿。
“来,二弟,替六叔宽衣,朕实在是等不急看六叔的病情了。”
“陛下,这使不得,臣怎么能在御前失仪呢!”
朱桢的推脱是没用的,这话面上看叔侄之情,但实际确是君命。朱允炆也能要上手,帮着朱桢脱下袍子。
在朱桢的后背,除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外,就是形状各异,零星散布的头疽。面露尴尬的朱桢解释道,蛮地皆烟瘴毒气,蛮人皆善用毒,他也是请遍了荆襄一带的良医,皆无所治。
呵呵,示意朱允炆帮着穿上,朱雄英随即笑道:“朕已给太医署下了旨意,谁能治好六叔的病,赏黄金千两,官晋三级!”
华盖殿的宫宴上,不知道是下面的人上错了,还是故意安排的,竟然上了一道八宝蒸鹅。这凡患背疽,是绝对禁止食鹅的。
朱祯看着面前的鹅,筷子悬在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朱雄英,朱允炆兄弟俩,却是吃的津津有味。
“怎么六叔,不合胃口?”
听了这话,朱祯确定了,这道蒸鹅,正是皇帝命人所上,目的嘛,不言而喻,这是要弄他啊。
反应过来的朱桢,起身来到阶下,撩起衣摆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皇上,臣对皇上一片忠心,陛下为何要杀臣啊!”???.biQuPai.coM
“六叔,此话从何说起啊!朕与六叔是骨肉至亲,就算六叔办错了事,也是亲亲相隐,何来加害之说呢!”
见朱桢磕磕巴巴的将背疽与蒸鹅相冲之事说了出来,朱雄英当即就拍了案子,将鲁植唤了进来。
“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要小心的准备御膳吗?”
“蒸鹅,这东西楚王能吃么,吃了还有命在?”
鲁植也是一边叩头,一边请罪,还解释了一句,前儿尚食局向三宫进献新菜,太皇太后就夸了这道八宝珍鹅,还点明加到御膳中,让皇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