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性呢!日日受辱,天天挨饿,她们三个便起了逆反心理。反正早晚被朱樉弄死,与其坐等死亡的降临,莫不如先把朱樉弄死,让他给奴婢们探探路。
“奴婢们没人指使,就是不堪其辱,所以才勒死秦王的。”
“就是,他不让我们好过,他也别想活!”
“我们早就活够了,要杀要剐,听凭殿下处置就是!”
光棍,三名老宫人表现的很光棍,一点推诿的意思都没有,很痛快就承认了。这也不奇怪,她们在皇家当差多年,老家的亲人也都没有,没什么可牵挂的。
换句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朱樉欺辱了她们,其本质就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朱雄英也正是为朱樉的智商着急,要不别干缺德事,干了就别留在身边。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但朱樉死的太巧了,巧到简直是无缝衔接,就好像阎王催命一般,生怕朱樉活着说什么一样。
既然,三名老宫人一口咬定了,那就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朱雄英扭头看向夏恕署,沉声道:“听说,刑部有个叫一炷香的!”
夏恕赶紧回了一句是,刑部的确有这么一位刑官,他以善用刑而闻名于三法司。凡是到他手的犯人,没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一炷香,都得乖乖交待。
“行,既然如此,人交给你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到武德殿回话!”
秦王府这叮叮当当的哀乐,听的人心烦,朱雄英也没心情扯下去了,便打算与朱允熥一道离开。
行至正堂时,见朱尚炳等一众堂弟妹都瞧着他,脸上也都浮现惊恐的表情,甚至连鼓乐班子,都不敢敲了。
朱雄英叹了一口气,甩了一下袖子,大步向外走去;而看热闹不怕的事大的朱允熥,则是连说带比划,让他们继续举哀。
刚离开秦王府,便见远处行来一副亲王的仪驾,而见太孙的仪驾后,主动选择了避让。朱雄英原以为是朱允炆,可瞟了一眼后才知道,原来是齐王。
朱榑来的快也不奇怪,秦、齐两府就隔着一条街,秦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知道的能不快吗?撩开帘子,就瞧见朱榑在儿子的搀扶下,哭嚎着走了进去。
“二叔啊,活着的时候,可没想到,他还能有兄弟送葬!”
朱允熥这话说在了点子上,华夏自古以来,讲究死者为大,死者为敬,甭管是再缺德的人,只要人死了,造下的罪孽一笔勾销。
朱雄英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朱樉的死,绝对不会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即便是三老妪动的手,那也一定被人设计好的。
想到着,朱雄英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敲了敲车厢,沉声说了一句:“去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