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朱樉,朱元璋又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为人父母是不易,可当儿子的,也不尽然都省心。”
拉与朱标一边往外走,朱元璋还绷着脸说道:“他是你的嫡长子,你这怎么能下这么重手!”
可朱标却摇了摇头,皇帝心疼孙子,他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朱雄英十五岁了,已经算是成人了。
可这孩子杀心太重,戾气太盛,不好好管教一番,将来必定无人可制。
皇帝心疼他从小没娘,从不舍得苛责于他,下不去手。那没办法,朱标只能狠狠心,亲自管教于他。玉不琢,不成器!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恩,听了朱标这话,朱元璋放心了,这小子还行,心里还是有数的。
至于,朝中的非议之事,太子处置的就很得当。让李善长这一系的人去治他们,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从陕西事发以来,到如今的朝野纷纷,朱元璋是看出来了。文臣士子,可用之而不可亲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
除了高谈阔论,标榜清高外,他们的心,更黑,更毒,根本就不管百姓的生死。与这些文臣士子相比,淮西的那些武夫,更简单,更可靠,对朱家也更忠心。
“知道他们为什么整天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挂在嘴边么?”
“那是他们怕,怕朕这样的草民太多,骑在他们这些士大夫的头上,一代又一代。”
“过去,朕用文人治淮西党,现在朕就是要反过来,治一治这些酸儒!”
出尔反尔又怎么样,朕再出尔反尔,也是为了巩固皇权。杨宪、胡惟庸,又怎么样!就是出的再多,朕也不怕。
大孙子这招,朱元璋甚为喜欢。春风吹又生?哼,想得美!长一批,杀一批,掐根儿来!朕倒要看看,这风还怎么刮起来!
“老大,你当慈父也好,严父也罢!可总得讲理,不能因为那些狗才,就委屈了咱的孙儿,知道么?”
“父子隔心,国之大忌!咱们朱家的父子,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守好这江山啊!”
朱元璋也不愿意唠叨,可大孙儿没娘,又是个闷葫芦,有话都闷在心里。
所以,还是让他们谈一谈的好,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千万不要闹成,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是,儿臣知道了。”,朱标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不用皇帝说,他也是要去的。可雄英这顿打不能白挨,李善长那也好,东宫也罢,不安排妥当了,这顿打不白挨了?
再者,朱标也没皇帝那么想的开,他与朱雄英之间,可以说从来都没推心置腹的谈过。能不能说得通,说得听,他心里也没底。
所谓,今生父子,前世冤家,他这个爹,也没皇帝说的那么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