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
送给内侍之后,驸马都尉-李祺,扶着他爹往里面走,同时也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太子鞭笞虞王,老子教儿子,天经地义。虞王这次的篓子捅的不小,太子怎么着也得给诸臣一个交代。一顿肉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合时宜。
可“儿大不由娘”,虞王都这么大了,就算再尊敬他的父亲,也是国家亲王,是他爹一个致仕的老头儿说管就能管的?
呵呵,抚了抚胡子,李善长微微一笑:“你呀,不懂!太子爷,好手段!”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从虞王拜在他门下的那一刻,李善长及他这一系的淮西勋贵,就与虞王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是忌惮淮西勋贵,觉得大家伙持功自傲,目无法纪。可他心里也清楚,淮西勋贵,不过是感情办事,感情做事,绝不敢与上位、太子造次。
而陛下真正忌惮的是,像浙东集团这样捧着圣人之说的读书人,他们清高,耻言利,更看不起要饭出身的皇帝。
在上位眼中,文臣奸滑,书读的越多越奸滑,比武将们的心眼坏多了。
假以时日,后世之君软弱不堪之时,便会把持朝务,架空嗣君,到时候这天下,可就不是朱家的啦!
皇帝能容下他这一系的人,即是顾全了几十年的君臣际遇,更是能为自己的长孙,留下一条可靠的臂膀。
太子爷当然知道皇帝的寓意,所以是想借助李善长的手,把那些酸腐的儒生和没安好心的勋贵们,都压下去。
“行了,我儿!拿老夫的名帖,去见你七位叔父。他们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延安候-唐胜宗,吉安候-陆仲亨,荥阳候-郑遇春,平凉候-费聚、南雄候-赵庸、宜春候-黄彬、河南候-陆聚。
当年他们七个枉法,皇帝可是看在虞王的面上饶了他们,虽然时隔多年,但这份情可还没还呢!既然,太子默认了,那他们就该站出来出一把子力。
而且,对各府来说,也算是好事,能让他们的子孙攀上虞王的尾翼,当个潜邸之臣。
“告诉他们,不要怕得罪权贵、读书人,也不要在乎什么面皮。”
“陛下才是大伙唯一的天,虞王是陛下的长孙,大明的未来。”
“要想让子子孙孙都享受这份尊荣,就得事先站好队。就像他们当年毅然绝然,跟着皇帝离开郭子兴一样。”
李祺领命离去后,李善长抚着胡子,样子很是怡然。他是老了,可却是老骥伏枥,这把老骨头,还是能为陛下尽忠,虞王效劳的。
造势!当年杨宪、胡惟庸,那个不是权倾朝野,历居清级的重臣。老夫连他们都不惧,还能怕你们这几根笔杆子?
“一言不发,一折不回!却乾坤再握,坐看风云。”
“上位啊上位!老臣对您的高瞻远瞩,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此一来,皇帝、太子都得劲了,起哄的勋贵、儒门官员、学子日子就不好受了。至于在宗人府关着的那位,怕是要彻夜难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