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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鸭、嘿嘿嘿……”
暖房外,当刘乐看到因为春天到来而被挪到室外的小鸭子时,顿时发出了痴汉的笑容。
再暴力的萝莉,面对着一群毛茸茸的时候,也是会少女心泛滥的。
刘肥也想和刘如意一起扑过去撸鸭,但他想了想,还是跟在了刘盈身侧。
毕竟,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肆意的少年了……
汉承秦制,判断一个人是否成年的标准,其实不是按照年龄,而是身高。
男子身高六尺五寸(一米五),女子身高六尺二寸(一米四三)就可判定为成年,可以婚嫁,最重要的是需要服兵役,缴纳和成年人一样的人头税……
刘肥东看看细看看,目光被另一侧似乎在翻晒着东西的工人所吸引,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们是在制作肥料吗?”
刘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的是一车车从远处鸡圈中走出,从筐子里堆着的那些软趴趴可以得知,那些东西是鸡屎……
所以,牢记如何处理这些东西的刘肥,自然会认为他们是在制作肥料。
刘盈看了他一眼后,神色有些异常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刘肥愣了两秒,但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艰难的上下点了点头:“想。”
刘盈挑挑眉:“他们不是在做肥料,而是在做饲料!”
刘肥大睁双眼:“饲料?你是说那些是饲料?”
刘盈颔首,一脸云淡风轻:“没错,饲料,准确的说是猪饲料。”
刘肥挠了挠头:“就这?”
我常常因不够变态,而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刘盈告诫了一下自家的可爱萝莉和别家的讨厌鬼别把小鸭子玩死了,然后拉着刘肥向晾晒着鸡屎的地方走去。
刘肥的齐王爵位基本已经稳了,过两天就会正式昭告天下,所以今天他拉刘肥过来,不单是为了汉帝国的利益,而且还为了自己的利益。
至于刘肥觉得用鸡屎养猪很正常,自然是因为这时候的厕所,其实就在猪圈上面。
猪是杂食性动物,而人类和鸡的肠胃又不能把所有吃进去的食物全部消化,自然而然的就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来利用残余的热量。
嗯,中国人养猪的历史有六千年之多,比如在河姆渡遗址中发现的动物骨骼,其中就有猪的存在,只是那些骨骼大多来自于小猪,这就说明了河姆渡人已经知道了未阉割的猪肉不好吃,只是还没有掌握阉割的技术,所以就和欧洲人一样,吃起了乳猪。
而到了商朝,甲骨文中甚至记录了当时有一个名为‘豕人’的官职,主要负责的是猪的选育,相应的还有负责喂猪的‘牧人’……
上古先贤造字不易,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专门造了一大堆和猪有关的文字,比如母猪叫‘豝’,公猪叫‘豭’,养猪叫‘豢’,三个月的猪叫‘豯’,六个月的猪叫‘豵’,以及证明了已经有阉割技巧存在的‘豮’,这个字指的就是阉猪。
太史公的《史记》中,也曾记录了一个名叫做留长孺的人,伯乐相马他相猪,可以通过对小猪的外在特征,推断它长大之后的出肉率……wap.
至于所谓的到了宋朝时期人们还不知道怎么吃猪肉,大概率是以偏概全了。
可能只是苏轼到的那个地方的人不懂得烹饪猪肉,毕竟苏轼又没有系统,他掌握的猪肉烹饪技术必然也是从别处学的。
古代交通不便,技术的传播速度有时候以百年计。
举个栗子的话就是牛耕。
这种关系到粮食产量的重要技术,自战国时期的秦国开创掌握之后,直到东汉年间王景到了庐江任职的时候,才教会当地人牛耕的技巧。
庐江在哪?
安徽。
刘盈看了看跟在他身边的刘肥:“大哥你正式成为齐王之后,一定要告诉你的臣民一句话!”
刘肥转头问道:“什么话?”
刘盈嘴角扬起:“要想富,多生孩子多养猪……嗯,鸡鸭也要多养一些!”
------题外话------
有关匈奴的故事是我当年的一个蒙族室友讲的,只是那厮讲的黄暴极了……
真正和那个传说沾边的,其实是《魏书》中一段只言片语。
“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至二女其上。曰,请天自迎之……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采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将下就之。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辱父母也。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逐滋繁成国。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