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张辽及军师联盟专家的沟通中,刘辨对于古代军事战争的理解,以及作战方式方法,全都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
毫不客气地说。
目前刘辨的军事素养,虽然未必比得上三国名将,但绝对不输于常见的武将,甚至跻身二流将才,也是有可能的。
“从粱县到广成关是一片开阔地,没有确定的行军路线,所以设伏陷骑的策略否定了,完全不能使用,咱们只能在广成关军队后方想办法。”
“嗯,我明白。”
“......”
“拒马枪是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限制骑兵器械,这玩意能制作多少,就抓紧制作多少,绝对不会浪费的。”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
“枪兵克制骑兵?别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战马的生命力比较顽强,当长枪刺中战马时,很难直接将战马击杀,此时骑兵仍可进行冲锋战斗!”
“甚至,受伤发狂的战马会在短时间内,形成更可怕的冲击力,再加上步兵的防御能力,一般情况下会差于骑兵,单从战损比而言,步兵的伤亡实际上更高。”
“之所以会说枪兵克制骑兵,其实是从成本角度出发,不论是饲养成本,还是训练成本,骑兵远高于步兵,即便以一个骑兵换取数个步兵,也是很不划算的。”
“原来如此!”
“......”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步制骑的策略对器械的依赖性比较高,更像是一种小型的堡垒战术,限制骑兵机动性,然后施以反击,历史上的步制骑大都是此套路。”
“受教了。”
“......”
整整三日。
张辽的初步方案出炉。
在经过众文武激烈的讨论后,又简单进行了修改,旋即最终敲定。
接下来,荀彧、唐翔根据最终制定的方案,在全军范围内,搜寻各种兵器、盾牌,以及相关物资,同时派人伐木,制作方案中缺少的器械。
然而......
正当刘辨为进攻广成关做准备时。
司隶,雒阳。
巍峨皇宫,崇德大殿。
珠帘冠下的刘协佝偻着身躯,仿佛被沉重的皇冠压弯了腰。
他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淡淡的恐惧,身体微颤,虽贵为九五至尊,却没有丝毫威严。1
在其下方,魁梧的董卓按着腰间的利剑,在殿中左右来回踱步,凶戾的目光不时扫过满朝文武,吓得文武百官一个个垂头铩羽,胆战心惊。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整个崇德殿安静得,甚至能听到百官的心跳声。
良久,董卓才驻足殿中,将腰间的长剑砰的一声,拄在地板上。
满朝文武齐刷刷一颤,吓得闷声往后倾斜。
“哼~~”
董卓轻哼一声。
果然!
对付这帮满嘴仁义道德的士大夫,还是暴力最管用。
没错,以前劳资是想融入你们的圈层,但你们却不给面子。
好啊!
劳资放弃了。
既然你们不接纳我董卓,咱就只能按照自己的规则来了。
董卓扫视众文武,朗声言道:“昨夜本相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西行,有感苍天示警,汉东都雒阳,已历二百余年,气数已衰。”
“既然天道旺气在西,本相便当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奉驾西幸,以应天道,汝等各宜促装,尽早上路。”
轰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雳。
直将满朝文武雷了个外焦里嫩。
众大臣如雷轰电掣般愣怔,一个个瞋目结舌,惊骇不已。
尤其是上公太傅袁隗,更是眼瞪如铃,心中巨震。
迁都?
董卓这条老狗还真是敢想。
居然想要靠迁都,来躲避关东盟军的锋芒。
要知道,迁都事关重大,必定会引起朝野震动,百姓惶恐。
显然,董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定是准备与关东盟军死战到底了。
“该怎么办?”
袁隗神思如电,陷入沉思。
正在这时,司徒杨彪壮胆横出一步:“丞相,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必会惊动百姓,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还望丞相三思。”
“嗯?”
董卓怒目圆睁,缓缓扭头瞥向杨彪。
森冷的杀气,刹那间罩向对方,甚至连四周官员都不由为之一怔。
然而......
杨彪却依旧站如青松,直面凶煞董卓,不惧刀兵,不怕威胁,再次铿锵劝谏:“微臣恳请丞相,为天下百姓计,三思而行。”
董卓暴怒,厉声喝道:“杨司徒,你莫非要阻拦本相?”
言罢。
拄在地板上的长剑,被董卓缓缓抬起,森冷的剑锋指向杨彪,凛冽的杀气令杨彪四周的文武,纷纷变色避让,唯恐伤及自身。
正当杨彪准备吐气开声时,在其身侧不远,又有太尉黄琬横出一步:“丞相,在下以为杨司徒甚是有理。”
“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百姓流移,百不存一,今若弃宫室而就荒地,实非明智之举。”
“嗯?”
董卓怒火更盛,扭头望向黄琬,厉声回怼:“而今关东鼠辈作乱,殃及雒阳,长安有崤函之险,更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即成,宫室营造,不须月余。”
“可是......”
“没什么可是!”
董卓瞪着眼,厉声喝道:“本相已经决定,尔等不必赘言!”
杨彪气势汹汹:“迁都乃国之大事,是由陛下决定。”
董卓暴怒:“陛下年幼,本丞相代为决定!”
黄琬再言:“迁都事大,必令百姓骚动!”
董卓嗞着钢牙:“本相为天下计,何惜小民!”
“陛下~~~”
不等杨彪、黄琬开口,董卓再次打断:“陛下,杨彪、黄琬阻国之大计,罪无可恕,本相奏请陛下,将此二人罢黜,贬为庶民!”
刘协吓得浑身一颤:“就......就依......依丞相所言。”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