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这日在山间谷地探到北偏西方向四里有一株一千五百年份的灵草,而离她两里的距离正北向有一个筑基队伍在朝北行进着。
筑基修士的神识距离也就几百米,任雨飞寻摸着他们没探到那灵草,便隐匿了身形,嗖嗖飞了过去,制服了那里的守护妖兽,然后把株冰壶草给挖了。
随后她又探到她身位的东偏北一点,四五里还有一株两千年份的灵草。遂任雨飞又飞向了那侧。
不过这么一来,她就和那些筑基弟子有了个相遇。她是隐着身朝东北方向行的,那些筑基修士自然没发现她的踪迹。
可她行至那队筑基修士的身前位偏西二百米的时候,就听那几个筑基修士在闲聊着什么“女修士”,她不由得驻足停了下来。
“你们说那女修士真的这么厉害?一个人摘掉大半个秘境的灵草!”一个筑基中期的年轻男子甲惊叹道。
另一人乙也感叹着应声道,“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金丹修士组队搜查她的踪迹!”
修士丙却是二乎的感叹着,“天啊,若不是这次听说,都还不知道有女修的存在。”
修士丁睨向他,鄙视道,“少见多怪!虽是没见过女修,但在先辈们的三千界见闻中也有记载吧!”
修士丙反驳道,“那倒是知道,可百闻不如一见吗!”他还挺向往道,“真想见见那彪悍的女修士。”
另一个沉默许久的修士戊却凝眉开口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吧,不说那女修;因为这次秘境很多地块儿灵草大减,很多金丹修士都打起了筑基修士的主意,少不得我们还会再次遭殃!”
“唉,是啊,上次好容易逼退了那个金丹初期!若是再碰到一个金丹修士,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侥幸战胜。”修士甲也忧心忡忡道。
……
等听了这一段儿,任雨飞便飞身从上空离开了,朝东北向摘了那株灵草后,便选了个地方,进了一方天中。
这会儿阿凤在一方天中呆着,正无聊的给自个儿梳理着鎏金色的羽毛呢!
任雨飞进入小屋之中,坐在中间的木桌边儿,先把千面取了下来,之后又把血月盘取下,梳回了女人的发髻。之后又把血月盘变大了一点,和这半月簪相继插在了发髻间。
“千面不带了?”百里漫不经心的调笑道。
“不带了!”任雨飞无所谓道,“没什么用,也没那个必要了!”“我这身骨太小,聪明人不几眼就能看出来。”
她边取了瓶灵酒边打开,边微叹道,“装别人太累,不如做我自己来的舒坦!”
百里闻言无语崩溃道,“你这不过是带了张面具扮了个男人而已,哪里又叫谈得上装别人!”“你这一路烧杀抢掠的事没少干,完全是在做你自己好吧!”
任雨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装个男人也不是做我自己啊!那面具贴在脸上还是没自个儿的脸干净着舒服。”
百里嘴角僵硬,都懒得再和她理论。
却见那厢任雨飞大灌了口酒,继而小叹道,“再说了,之前反劫那些来打劫的修士也是我故意没错开路线,有意和他们碰在一处。也不是真缺他们兜里的那点儿东西。姐姐这身上的东西多的,估计除了苏若雪,谁也比不了了吧!”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叹道,“只是九十多年来在这秘境中困着无聊,找点儿乐子而已!”
她继而自信狂傲的笑道,“我若是有意躲着,谁又能追的上!”
没想百里听了半天蹦出了一句:“苏若雪是谁?”
任雨飞还没来得及应声,一旁梳毛儿的阿凤突然插嘴道:“飞姐的死对头!”
血月盘中的百里突然听出了兴致来,眸光有异的微闪着。
任雨飞却凝眉瞥向阿凤正经训道,“阿凤你这说法不准确!”
阿凤闻声不由得睨向她,看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