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云屋中的任雨飞突然觉得这么多天来自己心中的气不仅没泄出去,反而越积越深,而她也更加郁闷了!她在冰原已经晃荡了好几个月了,最终还是没逼走外面那人。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每次看她有危险都会闪出来,期间他又收拾了一个来杀她的金丹修士。
任雨飞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好似她做这一切也没多大意思。她不自觉的嗤笑着,弯了嘴角。
此刻她这么一想,一嘲笑自己,却好似看开了,也终于泄了胸口那股又恼、又怒、又恨、又郁结的淤气!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来,放下心间怨恼,决定真的不再纠结了!
任雨飞歇了几天,伤好了之后,便打算离开冰原,从西向东,一路贯穿,打算历练着去天魔宗的辖地。那寻欢老魔不是要杀她吗,既然在哪儿都是逃,她就反其道而行之,不躲了,去他天魔宗搅个不得安宁。反正身后这个一直跟着她,不用白不用!她赌气想。
千山宗天乾峰
古凌越进了玄天真君的洞府。
“任雨飞她出去半年多了吧?”
“嗯。”玄天真君正在打磨剑胚,未抬头淡淡应了声。
古凌越又道,“寻欢老魔接连不断的派人杀她,你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边?”
玄天真君依旧连头都没抬,只道,“不放心又如何?总不能一直把她保护在宗门吧!玉不琢不成器。”
“可是她就算有双丹田,也才筑基中期的修为,还未具自保能力。那寻欢老魔派出的都是金丹以上的修士,止不定哪天他恼了便会自己出手了,到那时任雨飞怎会应付得来!”
这会儿玄天真君终于停下手中打磨,抬了头望他一眼,调笑道,“你以前不是对雨飞看不上眼的么,如今怎的关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古凌越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他才不是关心那个女人的安稳,他是怕她死了坏了宗门的名声,说什么天魔宗的人把千山宗百万年才出的隐灵根弟子给杀了!
却见那厢玄天真君已经收回视线,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剑胚上,又道了句,“她不会有事的,她向来都是劫中逃生的命法。况且有人在保护着她。”
“有人保护她?”古凌越皱眉问出了声。
“嗯。”
“谁?”
玄天真君闻声终于放下了手中剑胚,直起身来望向他道,“青云大比上有两道视线时不时便会往她身上打量,你注意到了么。”
古凌越瞧着他没吭声。
玄天真君接着道,“那道没恶意的便是了。”
“那人是谁?”古凌越又问。
“就是雨飞失身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