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依河山,
再铸他锋芒,
悍马长嘶笑铁蹬寒缰;
九州行云月,
万里念爹娘,
回眸多温柔,
笑意却张狂;
你且待我去战四方,
天地苍茫,
一曲长歌罢魂归故乡……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唱起了这首曲子,叫北歌,北方的北,歌声的歌,鬼哭狼嚎的,张狂大笑的,无所畏惧的,心有戚戚的,都合着调子,千般音揉在一起,抛开好听难听不说,倒是别有一番古古怪怪的韵味,入得了耳朵。
大罗鬼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缅怀的伤,当年封号定天台的时候,当着西征将士的面,他只说了一句,我带你们回来……有些回去了,有些没有回去,贯南大营外的坟冢到底不曾寂寞了。
如果我死了,会埋葬在什么地方?牡丹花下?清水河畔?还是李氏皇陵?又或者干脆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李落笑了,狂喝一声:“黑剑白刀,可敢一战!”
远处的黑剑白刀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居中纷乱的战事落入眼中,让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李落的难缠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扬声邀战,这等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自然不会受激将法。黑剑白刀淡淡一笑,嘴唇动了动,虽说离得远,不过李落却清清楚楚听到了那几个字,你过来……
既然是邀战,当然不好厚颜再叫人家过来。李落一摆长枪,刚要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有两个人比他还快半步。流云栈并指划过星宿剑,脆喝一声:“王爷,我送你一程。”说话间,从她身后涌出无数道有形无形的气劲,汇聚成剑,向着她手指的方向激射而出,绵延而出十余丈,凡挡在剑气路上的,不管是妖兽还是极北异族,皆难逃剑下亡魂的下场,更惨的死无全尸。
这把剑,的确不负大甘七大名剑的名头!
若流云栈的剑气纵横视之为惊艳,那么另外一边的谷梁泪便可称得上恐怖,玉手不再点将,而是追魂蚀骨,在她一双素手下的场景就连远处的黑剑白刀也不由得骨寒毛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