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辮</span>“是啊,那封信笺上画了一条路。”
“路?”信笺李落看完之后又交还给了流云栈,闻声急忙又取了出来,仔细看着这些犹如天书一般的符号,从这里能看出有一条路……流云栈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那人无情的耻笑了,而李落就是帮凶。
“这,怎么看出是一条路的?”
李落接过信笺,没有卖关子,径直指出这纸信笺的玄妙所在,其实也不难,只要知道信笺上那些稀奇古怪符号的含义,彼此之间的运算关系,以场中诸人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推算出来,只是说透之后不难,但怎么才能找到算法却很不容易,不敢说大海捞针,但是想来也不会容易多少。
等他解释完这封天书路引的秘密之后,只见众人都是一副古怪的眼神,眼睛里除了惊叹,还有……怀疑?莫非他也不是人?
“你们何故这般看我。”李落微微扬眉,轻笑道,“暗语传书本来就是军中惯用的手段,一旦军情被劫,敌人也不知道所传军情为何物,这个法子从古至今都有沿用,不过可惜的是数百年间史书夸大了一战见功的丰功伟绩,像这些积少成多,有些时候甚至可以左右一场战局成败的旁支末叶渐渐不被朝廷和军中将领重视,久而久之停步不前,有些干脆弃之不用,实在是可惜。”
“就因为这个缘故?”
“哈哈,流公子以为呢。牧天狼中有简繁数十种密钥用以传递消息,其中有一种就算是知道解法,推算出来也需得数日光景,除非是有内应泄露了机密,要不然一份军情单靠计算破解非数月不能见功,等到那个时候,仗早就打完了。”
“王爷以前用过?”斛律封寒瞠目结舌地问道,今日之前,他还没仔细想过单纯一个军情传送就有这些隐秘之事。
“用过的。”李落呵呵一笑,“当初在北府牧天狼与草海铁骑一战,我曾将整个北府的行伍镇防图送回卓城,得水师之助,后来才有了折江大胜,勉强止住了北府颓势。”
众人到吸了一口凉气,除了寥寥数人,如唐糖、风狸之辈外,旁人都知道这份军情的分量,整个北府的镇防图,如果落在相柳儿手中,只怕现在这世上已无大甘,不过也可印证他对牧天狼这套传递消息秘法的自信,即便是放在相柳儿面前,她也看不懂。
这有点让斛律封寒不爽,不过他也知道草海铁骑来去如风,但要说到这些个细节上,莫说是冠绝三军的牧天狼,就是大甘寻常一支军旅恐怕都不会比草海铁骑差。相柳儿下过一番工夫,可惜收效甚微。
“当年我也曾传递过假的军情消息,不过你那拨汗好像都没上当,很不好骗。”
这个评语斛律封寒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时候的确是不好骗,不过到头来还不是被人骗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
“要不是王爷就在我眼前,我差点以为那个神秘人就是王爷哩。”皖衣娇笑道。李落一怔,摸了摸鼻尖,笑道,“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