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走啊,小漱,你不再考虑考虑?”姜寒怜追着漱沉鱼身后去了后院,鼓噪的声音便不曾停过,只叫烧火的大叔心烦意乱差点把一把银票当成废纸丢进火堆里去。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姜寒怜在前,漱沉鱼在后,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李落的草屋,漱沉鱼额头渗着细汗,小声问道:“这么做真的没事?”
“放一百个心,没事,出了事有我呢,别怕!”姜寒怜唯恐天下不乱的替漱沉鱼打气,漱沉鱼做贼心虚,脸红心跳,手脚发抖。对面温程二老和烧火的大叔远远打量着两人,程老妇人怀疑的问:“那姜小妮子带着小姐打算干什么?”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烧火的大叔一边揪着胡子,一边目光紧紧跟着两人。姜寒怜左右瞧了瞧,催促漱沉鱼道:“快点动手,一会等他回来就麻烦了。”
漱沉鱼咽了一口唾沫,似是还有些余悸,不敢动手,姜寒怜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中拿着的东西写意自在的洒满在了整座院子里,味道很刺鼻,迎着风飘到街对面,烧火的大叔抽了抽鼻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喝道:“这是火油!”
程老妇人也大吃了一惊,哎呦呦的叫道:“这怎么好,可不能叫这小妮子带坏了小姐,这才几天就开始放火了,过些天岂不是要杀人了,赶紧把小姐叫回来啊。”
烧火的大叔不住的点头,言及此话有理,不能叫自家小姐结交这些来历不明不白,善恶不清不楚的人。只是两个人说的言辞恳切,却没个谁去动身劝漱沉鱼回来,非但如此,烧火的大叔瞧了一会,一脸痛惜和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说道:“油不能这么倒,中间要留些缝隙,这样火势才大,而且烧的快,这般倒法,得费多少火油,真是疏于历练!”
“谁说不是呢,还有都打算放火了,怎么能三心二意,畏首畏尾!赶紧的倒了油走就行了,咱家小姐什么都好,就这一处差些,遇事犹豫,还是心肠太软。”程老妇人评头品足,两人说的好不热闹,街对面两人却提心吊胆,别看姜寒怜吃了豹子胆,当真做出这等事的时候也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就被涌起来的兴奋和激动之情给掩盖的严严实实,很快将这间破败的院子用火油里里外外浇了三遍。
做完了这些当先的筹备之事,姜寒怜拍了拍手,长出了一口气,道:“妥了。”
漱沉鱼双手捧心,俏脸之上满是纠结,问道:“这样好么?”
“你不是要反悔吧!?”姜寒怜脆声喝道,扬了扬手里的火折子,接道,“这会反悔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可是呦,烧吧,一把火烧光了他不理你也难。”
漱沉鱼看着手里的火折子,左右为难,脑海中两个念头在天人交战,一个叫自己快些动手点火,一个叫自己怂恿姜寒怜点火,好不激烈,等的一旁的姜寒怜都着急了,嗔道:“算了,还是我来吧。”说罢,姜寒怜取开火折子就要扔进火油里去,忽然身后传来李落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新笔趣阁
漱沉鱼娇躯一颤,惊呼一声,忙不倏转过身来,花容失色的看着一脸愕然的李落。姜寒怜也慌了神,忙不倏将火折子藏在身后,怎料身子转的有些急,一粒火星从火折子上掉了下去,兼之被李落抓了现行,颇有赧然之意,便不曾留意到这一粒节外生枝的火星,而在姜寒怜转身的刹那,耳垂旁的银环轻轻飞起,好巧不巧的反射了一缕霞光照进了李落的眼睛,就在李落闭眼的瞬间,火星燃起了火油,伴随在二女的惊叫声中,火光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