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儿忍着笑,肩头轻颤,壤驷阙愣愣的看着一脸坏笑忍俊不禁的相柳儿,这才明白过来,瞬间俏脸生霞,红的很,嗔怒道:“相柳儿,你!”
李落此刻还是一头雾水,没明白眼前两个姑娘在笑什么,不过看起来已经重归于好了。
相柳儿好不容易忍住笑,辛苦说道:“当真没什么能说的?”
壤驷阙羞红了脸,轻声责备道:“堂堂蒙厥拨汗,好没个正形。”
相柳儿在李落茫然不解中收起笑,深吸了一口气,正襟危坐,道:“这次不要有隐瞒了,从前到后,都说给我听。”
壤驷阙也知道事关重大,不再隐瞒,将当年与李落在极北荒原的迷雾中所见所闻细细道来,连同孛日帖赤那的潦草坟墓都告诉了相柳儿,事无巨细。听完之后,相柳儿眉头紧锁,入神的思索着什么。
李落和壤驷阙都没有说话,没有打扰相柳儿的思绪。半晌过罢,相柳儿才吐气抬头,看着壤驷阙平声说道:“我知道你小时候差不多寻遍了鹿野那伽所有的石碑壁画和文字,知道几乎所有关于极北之地的传说,你是怎么想的?”
壤驷阙神色也凝重起来,缓缓答道:“传说中极北之地有异族,应该是真的。”
“这些异人……异鬼,就是极北荒原的异族?”
“我猜是的,很早以前,极北荒原是有人烟的,他们留下了足迹,也曾经和鹿野那伽有过联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几百年前,也许是千年以前,就再也没有这些人的行踪消息了。慢慢的,我们能看见的极北荒原就被那片迷雾笼罩了起来,而成天花圃看似绚烂多彩的背后,也和迷雾雪原一样危险恶毒。”壤驷阙看了一眼李落和相柳儿,“鹿野那伽与其说像一座山,还不如说是一道绵延千里的城墙,它隔开了草海与极北荒原,更有可能是在挡着草海以北极北荒原中的危险,而骨雅一族,也极有可能是很久以前看守城墙的人的后代,只是到了现在,许多传承都断了,我虽然看过许多许多的碑文和壁画,但是那里面多一半都被毁了,要么就是被风雪侵蚀的看不清了,我实在没有法子将那些断断续续的字和画连在一起,但极北荒原那里一定藏着很多秘密,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大。”
“你让我一定要找到他,就是因为他曾经亲手杀死过一只异鬼吗?”
“在我的记忆里,游魂异鬼是杀不死的。”
相柳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难怪壤驷阙当初就一直言辞隐晦的告诉自己,李落有可能是破局的人,相柳儿当初也有怀疑,不过壤驷阙神秘兮兮的说是借助一枚石碑壁画推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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