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得不承认钟离玺的那张时常带笑的脸的的确确有点意思,所以赌了一个甲等,惹得诸将连连起哄,被呼察冬蝉一瞪眼,又都噤了声。
李落原本下注是丁,后来想了想改了丙注,诸将大是不解,不知道李落为什么如此不看好钟离玺,不过李落既然早先替这酒楼写过酒联,那么必然深知这间酒楼掌柜的心性,莫非当真钟离玺撑不过十句话。诸将不免忐忑起来,呼察冬蝉没心没肺的低声叫道:“过去了,过去了!说话呀,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上话了,嘿嘿,第一句,第二句,第三句了吧。”呼察冬蝉回头看了李落一眼,扬了扬嘴角,言下之意李落幸亏没有赌丁等,要不然就快输了。平常答话,三五句太容易了,除非搭话那人是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羞与陌生人交谈,这种酒肆掌柜,做的便是这招揽酒客的营生,不说话那倒出奇了。BIqupai.c0m
李落笑而不语,输赢倒也不曾放在心上,都赌了甲乙,没有丙丁岂不是无趣了。
“接着说,接着说,也别说太多了,够甲等就行。”呼察冬蝉小声念叨着,倪青一脸紧张,还有两个赌了甲等的中军骑将士也是一般模样,全神贯注的看着与酒楼掌柜说话的钟离玺。
“咦,那小娘们是干嘛的?搅什么局?”
“她怎么和钟离玺说起来没完了,没吃过狗肉,没见过狗跑吗!”呼察冬蝉柳眉倒竖,一脸怒气,惹得诸将人人侧目,不知道日后钟离玺听到了该作何感想。
“嗯!?那四个人是干嘛的?莫非是护花使者?”呼察冬蝉阴阴一笑,偷看了李落一眼,意思是你看上的黄花菜已经被别人给热了。
“不太对劲啊,怎么看着有点找茬的意思,钟离怎么有点动气了,不应该啊……”前面酒楼的局面有些乱,呼察冬蝉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忽地,呼察冬蝉柳眉一振,啐了一口,骂道,“大爷的,打起来了!”
诸将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是呼察冬蝉惹出来过乱子,还没动手,就领了二十军棍,这下可好动起手来了,不知道回去还要挨多少下。众将士谁也没存着李落在这里就会免了军法惩处的心思,李落治军向来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打,最少二十军棍,只会多,不会少。倪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屁股,一脸苦相,呼察冬蝉也是微微变色,倒不是怕疼,只是被打军棍怎么着都是件丢人的事,马上要回去幽州大营了,万一碰上呼察靖,他那张臭嘴,呼察冬蝉都恨不得给自家哥哥缝起来。
“九句。”李落伸出手指在呼察冬蝉眼前比划了比划。
“什么?”呼察冬蝉一滞,一时没反应过来。
“钟离玺和酒楼掌柜说了九句,我赢了。”
“都这个时候了,大将军你怎么还有心思管输赢呢。”呼察冬蝉不满说道。
“有始有终,你不是想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