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小厨房的厨子手艺不错,想来做的水煎包和豆腐脑应该也有些模样,苏玉锦颇为期待,只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贺严修攥着拳头回到了自己房间,脸色阴郁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二爷……”
兴安忐忑不安。
连带着不明所以的杜松此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而贺严修的脑子,此时却是飞快地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说此时万事还不太具备向苏玉锦表露心意的条件,但倘若她一直误以为他喜好男风,那往后必定是不会喜欢他的,甚至还会讨厌他。
那等到他真正表露心意的时候,她大约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吧。
明明没有这件事情,却无缘无故背了这样大的锅……
所以,是必须要证明他的清白的,而且是证明的越清楚明白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证明?
表现出来一些对女子感兴趣之事?
不对不对,倘若被她误会他是一个朝三暮四,风流成性的人怎么办?
那……再表现一些自己对她的爱慕,对其更关心一些,干脆直接表露心意,让她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现在这个状况,他表露心意的话,会不会让她觉得她不过是要掩盖自己这见不得光之事,所以不得不寻来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婚事?
……
贺严修此时有些崩溃。
这件事情怎么那么难?
而此时的兴安和杜松二人,看贺严修神色变化莫测,一张脸更是阴晴不定时,皆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更是互相使了眼色,交流一番。
二爷这是怎么了,看着十分踌躇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极其难办之事?
眼下时疫来势汹汹,且大殿下和二殿下也盯的十分紧,正在找寻三殿下和二爷的错处,压力不小啊。
是啊,二爷就算不为自己忧愁,也会为三殿下忧愁的。
三殿下能有二爷这样的忠良之士,也是一大幸事啊。
……
这边,苏玉锦因为困得极为厉害,也实在没有精力去想太多,只将那最终拟定的药方和称好的药材一并交给了青葵,让她明日晨起时分发下去,按以往的方式熬煮,而后连洗漱都顾不得,脸上的妆容更是顾不得处理,便和衣而卧。
这般可以省去上妆和穿衣服的时间,将有限的精力用到最要紧的事情上面。
也希望这个药方能够管用……
苏玉锦这般想着,已是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苏玉锦便打着哈欠开始忙碌。
查看刘大夫等得了时疫病人的状况,诊脉,喂食汤药,而后才去快速地吃了些水煎包和豆腐脑当早饭,再接着观察病人的状况,记录药效。
这般盯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刘大夫等人身上的红疹消散了大半,咳嗽也减轻许多,脉象比先前显得要有力许多。
到了第二日傍晚,刘大夫等人已是按着最新的方子吃了两日的药后,有些人的红疹已经几乎消失不见,咳嗽好了大半,连身上的酸疼也减轻许多。
到了第四日傍晚时,所有人的红疹尽数消退,偶尔只咳嗽几声,身上酸疼全无,也恢复了些许力气,能够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