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今日要审理的案子,不止这一个了。
三殿下再次开口,“去拿!”
“是!”
“慢着!”贺严修张口阻拦,接着道,“去拿人时,莫要声张,尤其是捉拿向、万二人时,只说是三殿下要请他们来商议赈灾事宜,要他们二人速速前来,不得延误。”
莫要打草惊蛇!
“是!”一众人领命而去。
待日头西沉时,几波人陆陆续续回到了洪郑府的府衙。
而这一夜,整个洪郑府的府衙内,灯火通明,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上空,惊得树上的鸟雀扑棱棱飞的满天。
翌日,一大早,便开始下小雨,淅淅沥沥,到了午饭后才停。新笔趣阁
雨虽然是停了,可天仍旧是阴沉沉地,乌云笼罩整个大地,使得空气沉闷无比,让人喘不过气来。
三殿下坐在府衙的一处门槛上,垂着头。
一动不动,宛若是泥塑一般。
“三殿下喝口茶吧。”贺严修轻声道,“审了一晚上的案子,听了那般多的话,也说了那般多的话,应该也口渴了。”
泥塑一般的三殿下这才有了反应,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贺严修,“表哥,你说有关这件事的奏折放到父皇案上时,他会是怎样的态度和反应?”
“那三殿下觉得,当今圣上会是如何反应?”贺严修不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父皇一向勤政爱民,痛恨官员贪墨,倘若父皇得知向、万二人的罪行,必定会大发雷霆,将其二人从重处置!”三殿下答道。
去岁,为鼓励农事,朝廷下拨大笔银两,要求各个府、县,在田中修建水渠,购买耕牛作为官牛,方便农户租赁使用。
向、万二人将银两贪墨了大半,水井和水渠不过派人做了做样子后,官牛更是买了极少数充当门面。
本以为到此事无人监管,不曾想得到了户部要核查的消息,二人怕事迹败露,便起了炸毁河堤,引洪水冲毁农田……
遭受水灾,那农田被淹,水渠被毁,官牛丢失,皆是有了可能。
可以说,向、万二人为了隐瞒其私自挪动税银不曾用于农事的证据,不惜炸毁河堤,让洪水淹没一切,以求无人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