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怔了一怔,而后点头,“嗯。”
“贺大人。”有侍卫来报,“已经清点完毕,对方伤亡六人,身上皆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之物,所用武器也皆是寻常所见之物,并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侍卫们中有四个受伤的,其中一个伤势较重,恐怕需要苏大夫前去看一看为好。”
贺严修点头,伸手扶苏玉锦下车,又吩咐那个来汇报的侍卫,“将那些尸首归置整齐,派人就近通知当地的县衙前来处置。”
“通知当地县衙时,要告知当地县衙,务必严查此事,三殿下和本官在此处遇袭,来人不明,不排除是匪徒贼人之流,县令既是一地父母官,查明此事责无旁贷。”
不管那些人此次袭击他们的目的为何,目标是谁,背后主子是谁,既然已经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那就干脆把这件事情闹得再大一些,最好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之时,才会惹人议论纷纷,这舆论风向便会让真正的幕后主使心中惶恐。
到时候可以趁机查看谁会在这场舆论中暗动手脚。
虽然动手脚之人不见得一定就是派人来刺杀之人,但这人必定是希望他们死的人。
侍卫不明白贺严修更深的用意,但既是得了吩咐,便派人急忙去做。
贺严修领着苏玉锦来为受伤的侍卫诊治。
受伤最重的那个侍卫,身上有三四处的伤,分别伤在了手臂,肩膀,胸口和腹部。
最重的一处在胸口,为黑衣人手中袖箭所伤,箭头贯穿身体,箭头在后背处,略略露了一点尖。
苏玉锦查看一番后,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的汗,但也松了口气,“其他的伤口简单处理一番即可,胸口这伤伤的极重,但也还好,虽然受伤极重,但避开了要害,未曾伤及心脏和肺部,不至于致命,只需将这箭头拔了出来,好好休养治疗即可。”
苏玉锦说话间,已是打开了药匣,取出消毒所用的药水和治伤的药粉,吩咐青葵去烧煮一些热水,开始伤口的清理。
等其他三处伤口处理妥当,包扎完毕后,苏玉锦这才去处理那个最难的。
先是用力地压住侍卫后背伤口附近的皮肉,让那稍微冒出一些尖儿的箭头更往外一些,试探性的用那坚韧纤细的线勾住箭头的倒钩部分,而后截断袖箭在前胸口处还未完全没入身体的尾端。
苏玉锦将那线的一段交给了贺严修,“劳烦贺大人将箭头拔出,速度要快,力道要稳。”
贺严修点头,接了那线,手中暗自发力,“唰”的一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半截袖箭在贺严修的大力抽拔之下,从侍卫的身体内飞出。
鲜血喷了出来,苏玉锦急忙用纱布捂住。
查看箭头上并未有任何破损,苏玉锦基本可以确定并未有异物残留,只进行常规消毒和上药。
一通忙活后,苏玉锦包扎完毕,又执笔写了一个消炎止痛的汤药方子,一个日常换药的药粉方子。
更是交代,“虽然此时已经将袖箭拔出,但以他现如今的状况,已是不能再继续赶路,最好就近送去养伤,这汤药一日三顿的吃,药粉早晚换上一次,大约养上半个来月,便能大好,但仍旧不可大力活动,不可过于用力,想要好全还需时日。”
“期间倘若有不妥,就近寻了大夫查看处理,只要是稳妥的大夫,不必太高明的医术,皆是可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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