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时,因为轻车熟路的缘故,比进山时用的时间更短,而马车早已在山脚处等待许久,见贺严修和苏玉锦一行人出来,忙迎了上来,扶苏玉锦上车。
“二爷穿上吧。”
车上暖和,又有暖炉小毯子的,苏玉锦将身上披风解了下来,递给贺严修。
“回去好好歇息。”贺严修顿了顿,“我处置完这里的琐事,立刻就回去。”
“二爷也保重身子。”苏玉锦福了福,被艾草扶着上了马车。
待艾草也上了马车,兴安骑马跟在一旁,督促车夫驱车前行。
贺严修看马车走远,这才扬了马鞭,往山中走。
冷风阵阵,贺严修将搭在马背上的披风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披风被苏玉锦穿过的缘故,沾染了淡淡的脂粉香气和浓郁的药香味儿。
就仿佛,苏玉锦还在马背上一般。
贺严修深吸了口气,甩了手中的鞭子,“驾!”
大抵因为过于疲累,即便马车十分颠簸,苏玉锦在路上时竟睡熟过去,待到了府衙后院时,被艾草唤了好几声后才睁眼了眼睛。
“婢子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床铺,姑娘还是回屋子里头睡吧,也能舒服一些。”
马车虽然宽敞,到底没有床上舒服。
苏玉锦点了头,打了个哈欠后,扶了艾草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时值傍晚,冷意十足,苏玉锦刚一出暖意融融的马车,被迎面而来的寒意扑的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这次,比刚出山时,在贺严修马背时打的那个喷嚏还要响亮。
且打了喷嚏之后,苏玉锦便觉得自己鼻子有些不透气。
看来是真的着凉了。
苏玉锦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跟着艾草快步往里面走,等到屋子里头,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抱上暖呼呼的汤婆子,盖上软绵绵的锦被,舒舒服服地躺下。
这一觉,苏玉锦从傍晚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待起来时,艾草已是着人准备好了饭食。
清粥小菜,配上葱油饼,肚子空空的苏玉锦吃的心满意足。
吃罢饭后,艾草端了一碗药过来,“姑娘,这会子刚刚温,快喝吧。”
“这是……”
苏玉锦接了碗过来,看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汁,下意识去嗅了嗅,“治风寒的药?谁开的?”
“昨日姑娘回来后,兴安便去请了郎中过来,说是二爷吩咐的,还说二爷说了,医者不能自医,姑娘既是着了凉,还是要好好治一下。”
艾草回答,“当时姑娘睡着,郎中便给姑娘诊了脉,说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凉,是寒风侵体所致,写了个方子,说照方吃上两日即可。”
“既是二爷吩咐下来的,婢子不敢怠慢,着人去抓了药回来,今儿个一早熬煮好给姑娘端了来。”
苏玉锦耷拉了一下眼皮。
二爷是个细心的,也是个极为体恤底下人的好主子。
苏玉锦觉得心中暖意融融,又尝了一口汤药,大致分辨了一下这药中用的都是何种药材,觉得并无不妥后才将药喝了个干净。
汤药极苦,苏玉锦一口气喝完,忙寻了蜜饯含在口中压着。
等苏玉锦觉得口中的苦味尽数消散,陈氏和康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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